他这明显是不爽了,但程晚秋不知道为什么。
林初的情绪一直到傍晚也不见好,程晚秋给他的饭盒里装萝卜糕装绿豆汤,装好了他提起袋子就走,也不等程晚秋。
程晚秋只好小跑着进客厅拿上手电筒追出去,走出垂花门了才发现林初没走远,而是站在影壁前等他。
林初惯穿黑色,黑T恤黑运动裤,脚下踩着双白鞋,那头粉毛刚洗过吹干,看上去软软的,又香又干净。
他本一手插兜站在影壁前等,见程晚秋出来了看了他一眼就先往走了,程晚秋两步跟上他,与他并肩走。
两人走到村口的时候面包车还没来,于是便在村口前等了一会儿。
等车来的时候程晚秋实在没忍住问了句,“桃子,我怎么惹你了?”
林初一脸懒散,说话尾音都拖得长长的,“没有啊~”
程晚秋左右看了一眼,见周围没人,手臂一动就去牵他的手。
林初稍稍挣了一下,明显没用力,然后就由着程晚秋牵了。
“没有你从午觉醒了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那你得问问你自己吧。”
“问了,但是我不知道,你给我点提示?”
林初看着远处破开黑暗的车灯,动了动手腕反手紧握了一下程晚秋的手指,大拇指摸了摸他手指上薄薄的茧,“提示就是,我小气得很,一点也不大方。”
程晚秋没听明白,表情茫然,“你什么时候小气了?”
林初哼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松开他的手往来接他的面包车走去。
沈东的酒吧来了一批新酒,因为是打算先试试水,一支进价就要两千二,他没多拿,只先拿了两箱一共八支。
这两箱酒他拿的时候问过林初意见,所以林初一到休息室听说酒来了换好工作服就着急去看。
往地下室走的时候经过了正在拖地清洁的阿姨,他看了眼地上未干的水迹,小心地跨了过去,嘱咐了一声,“阿姨,立块小心地滑的板子。”
阿姨应了声好,林初转身走进地下室。
沈东正拿着瓶酒在看,林初走过去看了眼一看就很贵的洋酒瓶身,问:“要不要摆两瓶出去?”
沈东嗯了一声,“摆吧。”
林初点点头,扭头出去想叫人把吧台的酒柜腾空间出来,结果他出去没多久,沈东就听到砰砰几声闷响。
他拿着酒还在疑惑这是什么动静,就听到了外面传来林初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这声音一听就是压抑着痛苦,沈东吓得赶忙放下酒瓶冲出去,“小初!”
等他拉开门一看,就见林初四仰八叉躺在狭窄的楼梯上,姿势憋屈,看这样子是从上面的楼梯一路滚下来的。
沈东下意识地想上去扶他,林初疼得脸都白了,直抽气,“等等等等等,我肋骨好像断了……”
沈东掏出手机就打120,在等120来之前沈东不敢随便碰林初,林初就保持着躺在楼梯上的姿势,后脑勺紧贴着楼道的墙面。
“你可真行!这条楼梯你都走多少遍了居然还能摔那么惨!”沈东没好气地数落地上的林初。
林初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上边拖了地没干,我出去的时候忘了,脚滑。”
说到脚,林初还看了眼自己剧痛的脚踝,“我好像把脚也给扭了。”
沈东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山体滑坡把你家埋了你毫发无伤,走个楼梯把自己肋骨摔断,脚也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