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送穆清瑜一行人出了二房的门才折返回来。

回到屋子里,卉儿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都赶出去了。

在屋子里只剩下卉儿时,童秋蕊忙让卉儿打起帐子,再将窗户打开。

天气渐渐热起来,才一会童秋蕊就被闷得出了一层薄汗,鬓边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

卉儿打开窗户,凉风吹进来,童秋蕊舒服得眯起眼睛。

卉儿递给童秋蕊一块干净的帕子,看着童秋蕊拿帕子擦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童秋蕊额角的乌青上。

这乌青已经好了不少,前几日刚受伤时才叫触目惊心。

“夫人,既然二爷不喜欢听那样的话,夫人就不要再说了。”卉儿劝道。

前几日穆二爷难得回来和童秋蕊一起吃晚膳,童秋蕊趁着这个机会,说教似地说了一堆大道理。

穆二爷听着不耐烦,失手推了童秋蕊一下,童秋蕊撞到桌角上,额头上瞬间留下一片淤青。

饶是如此,穆二爷一点都不心疼,反而拂袖而去。

童秋蕊的五指如鹰爪一样紧紧攥住帕子,眼中更是覆着厚厚的阴霾。

“我要是不说,他恐怕要被外头的狐狸精勾得连家门往哪里开都不知道了。”童秋蕊愤愤地道。

她已经打探清楚那个外面的女人是翡翠的妹子,上一次翡翠能脱身也是那个女人的手笔。

她对那个女人恨得牙痒痒,只要一查到那女人住在什么地方,她一定要叫翡翠和那女人付出代价来的。

“你去给我找身衣裳,再找个帷帽出来,我要去给老夫人请安。”童秋蕊吩咐道。

卉儿一愣,“可是您额头的伤还没好。”

童秋蕊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就是要叫老夫人瞧瞧,为了二爷我付出了多少。前几日府里为了三小姐忙上忙下的,现在三小姐出嫁了,老夫人定是有空见我的。”

卉儿笑道:“还是夫人聪慧。”

童秋蕊试探性地用手指碰了碰额角的伤,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白白受伤的!

卉儿伺候童秋蕊更衣时,穆清瑜已经出了国公府,上了将军府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