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院子里,闲杂人等都离开后,再次陷入了寂静。
屋子里,几人围着桌子坐着。
黄茹率先打破沉默,道:“穆师兄,替我谢谢你的妹妹,我欠她一个人情,将来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定万死不辞。”
穆嘉言漆黑的眸子盯着黄茹,苍白的嘴唇轻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黄茹眸子一暗,低下头去。
“表妹,不知道厨房里,有没有备下茶水?”穆嘉言转而看向周元英。
“有的有的,我这就去。”周元英识趣地离开了,不忘带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三人时,孙轲急不可耐地催促:“师妹,有什么话不能与我们说的吗?那个冯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茹一手掐着自己的大腿,才不叫她失态。
她抬起头来,用力闭了闭眼,才缓缓说来:“当初冯荣花言巧语哄骗我将真心交付给他,他借着来寻我哥哥的由头,好几次都来找我,用各种理由说想去我爹的书房里看一看,我爹的珍藏。”
“那时我满心满眼都是冯荣,信了他的话,带他去了我爹的书房。当时他在书房逗留许久,还拿走了一本书。”
“没过多久,有人拿着我爹的书信,陷害我爹。我现在才想明白,肯定是冯荣去我爹书房的那一日,被他找出来那些书信,夹在书里被他带走的。”
黄茹声音更咽,更恨自己的蠢笨,害得黄家家破人亡。
穆嘉言和孙轲默了默,他们曾想过无数次,没想到真相如此简单。
“这也不能怪你,”孙轲出言安慰,“没想到贤王,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对太子下手了。贤王野心太大,终将自食恶果。”
“太子,”穆嘉言顿了顿,“或许也没那个能力。”
穆嘉言不再说下去。
世人皆知,太子不务正业,只爱花天酒地、游手好闲。
圣上更器重贤王,如若哪一日,圣上提出要改立太子,世人也不会惊讶。
穆嘉言和孙轲叹了口气,圣上只这两个成年的儿子,不管哪一个登上那个位置,都将是一场浩劫。
“不是太子,”黄茹声音颤抖,“贤王要对付的不是太子。”
穆嘉言和孙轲惊讶。
黄茹低下头,“至于我爹真正效忠的是谁,你们不要问下去了。知道真相,对你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权当我今日没有说过吧。”
穆嘉言和孙轲难掩惊讶,黄大人曾经还是太子的老师,他效忠的竟然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