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索性把宣怀风从沙发里拉起来,自己抢了座儿,又把宣怀风捞到怀里,让他坐自己膝上,一双眼睛迥然有神地打量他,仿佛有什么深意地问,“除了那一些公务,你就没遇见什么新鲜事?”
宣怀风说,“能有什么新鲜事?哦,你是说那位美丽而不失英气者,登门拜访的事?”
白雪岚顿时笑了,手臂一拦,把爱人搂在怀里,在脖子上牙痒痒地咬了一口,恐吓说,“宣副官,嫉妒是罪恶。”
宣怀风爽朗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说,“何谈嫉妒?我是觉得,你这个评语,下得很是贴切。这位韩小姐既美丽,又不显柔弱,足可为现代新女性的楷模了。不知道哪位新时代的男性有福气,可以抱得这样大气的女子归。”
白雪岚恶狠狠道,“你要和本总长对着干,是不是?”
把宣怀风按着,又在雪白干净的脖子上强留了两个浅浅的齿印,不知不觉的,那咬的动作,变成了亲吻,房中便有膜拜赞美般的啧啧吻声,暧昧动人地渗透着耳膜。
宣怀风想起窗户已经关得紧紧,倒不用太一本正经,况且白雪岚今天被白总理骂了,很值得同情抚慰,于是乎态度上表现出一种甜蜜的合作,如白天鹅般优美地别着项颈,让爱人肆意亲着。
等白雪岚温热的指腹触到下巴,也不待白雪岚动作,宣怀风已经主动转过脸,和白雪岚嘴对着嘴,温柔地接起吻来。
如今二人,方方面面都很契合。
这个两厢情愿的吻,自然也格外令人陶醉,开启的唇间,两条湿润的舌头彼此触碰,似蜂儿采蜜般,微痒感阵阵发散到大脑里,酥麻了一片。
宣怀风被吻得两颊泛出红晕,鼻尖和耳尖都热热的,忘乎所以之中,仿佛有什么挠着胸口。他朦胧地想了片刻,才明白白雪岚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潜到自己衣料底下了,正在暗处作恶。
忽然又清醒了点。
昨晚才弄得天昏地暗,那地方现在还是酸酸痛痛,若真让白雪岚顺势而为,自己恐怕又要在床上躺上几天。
宣怀风把白雪岚充满狼子野心的手按住,笑道,“韩小姐送了我一件礼物,你猜是什么?”
白雪岚瞪他一眼,显是有些不满足地小恼火,“别扫兴。”
宣怀风说,“不是存心扫兴。那礼物我很中意,拿过来,与你共赏,好不好?”
伸手往外,想把白雪岚轻轻推开。
白雪岚乌亮慑人的眼睛盯着他,像山一样,动也不动。
宣怀风微笑起来,在他唇上亲了亲,低声说,“不要闹脾气了,我又不会逃跑。”
白雪岚这才让开了一步。
宣怀风过去把柜子打开,将那个盒子取出来,放到桌上打开,取了里面的手枪出来,摆弄给白雪岚看,问,“你看,怎么样?”
白雪岚伸手,宣怀风把手枪递了给他。
白雪岚将手枪拿着,不在意地正反各瞅了一眼,就放回了桌上,嘴里吐出四个字,“博特四型。”
宣怀风奇怪地问,“你认得?韩小姐说,这是美国新式的手枪。”
白雪岚没有回答,目光扫过桌上黝黑发亮的手枪,问,“她送你礼物,就没留下什么东西给我?”
宣怀风说,“她留了一封信。”
他把韩未央留下的信拿出来,交给白雪岚。
白雪岚也不避讳,当着他的面拆了,看了片刻,嗤笑道,“我就知道,这女人不好对付。”
他没把信给宣怀风看,宣怀风也不好问他要,只问,“是什么事情不好办吗?”
白雪岚还是摇头,作出思忖的模样,片刻,又感到有意思地笑起来,说,“虽然要忙活一下,但越琢磨这件事,越觉出一点趣味。”
宣怀风正想问到底是什么事,白雪岚已经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把那封信点燃了,丢在方形的外国玻璃烟灰缸里,瞅着火光把上面的字通通吞噬了,他回过身来,问宣怀风,“她送你一把手枪,有没有送这手枪专用的子弹?”
宣怀风一愣,平日练枪要子弹,都是开口一说,宋壬就立即到库房里取来,是以对弹药供应,从不需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