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君盯着那只三花猫,眉尾挑起,“奇怪……”他轻喃了声,我没听清,但是已经不再纠结刚刚的事情,转而又用甜品诱惑起那只三花猫来。
三花盯着我看了会,冷不丁抬起爪子踩了踩脚下,然后喵喵叫了声。
“好好好,不看你那里了。”我语气诚恳。
它这才站起身,却也没有急着过来。而是前半身压低伸了个懒腰,又抬起前爪舔了舔,才不紧不慢地走着猫步过来。我从打包好的甜品里抽出一样,打开放到它面前,它咬住了甜品的边缘,拖到旁边。
它一边吃还一边时不时看向我的方向,猫耳高高竖起,似乎在时刻警惕着我,一旦我有想要再次做出刚刚那种事的迹象,就会立刻跑走。
我撑着下颚,看着它,叹了口气。
“我更想念蛋黄了。”
想吸猫,吸自己的猫,而且我要是想看蛋黄的蛋蛋的话,它肯定不会躲开的。
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意外,这个时候我已经把蛋黄带回到家里了,而不是要让它继续待在医院。
毕竟我是暂住在咒术高专的,总不好还把猫也带过去。
“想它的话,就去看它吧。”
中也君开口,他偏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雨已经在变小了,现在过去的话正好。而且你这几天都没有回横滨,它也很想你。”
我有些心动,但视线落到中也君身上时,店内明亮的灯光让我看清楚了他身上还带着的雨水打湿的痕迹,于是原本的心动被按捺住了。我摇了摇头,“就算中也君身体很好,淋了雨也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我认真道:“就像中也君希望我平平安安到家一样,我也希望中也君能健健康康。”
中也君看向我,又出现了那种似乎想要和我说些什么的神情。
但他的手机响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中也君的脸变得黑沉沉的。
但最后他只是压着眉眼,低啧了声,拿起了手机。
“什么事,芥川?”
芥川?
我立刻想起了当初见到的那个站在中也君身边的青年,虽然他话不多,可是给我留下的印象却很深刻。或许是因为对方总是不苟言笑,且面色过于苍白的缘故。
而且比起中也君这种凌厉的美感,那位叫做芥川的青年要显得阴郁许多,与他的视线对视上时,甚至有种脖颈发凉的感觉。
“——我知道了,我等会回去处理。”
在沉默着听了半晌后,中也君最后这么回答,才挂了电话。
“是工作上的事情吧,”我主动开口,“我刚刚注意到这家店可以外借雨伞,虽然外面的雨已经变小了许多,但中也君还是打伞回去吧。”
中也君摇了摇头,“我先送你去车站。”
在我打算拒绝时,中也君却坚持这个决定。
他想确定我安全上了电车。
这么说着的中也君,也正如他所说的这么做了,直接买了票和我一起到了等候区,陪我等到了电车过来。我随着人流上了车,回过身来,电车门逐渐关闭,唯有中也君一人站在外面。
隔着车窗,那双钴蓝色的眸定定看着我,带着些许说不透的情绪,但最终却在电车启动时,朝我扬起唇,露出些许笑来。
等到天色暗下来时,我也回到了高专。
我把带回来的甜品放到冰箱里,先去浴室洗了个澡。虽然因为待在有暖气的甜品店里身体有所回温,但终归还是比不上热水冲刷过后的舒适。
等我出来时,发现五条悟已经回来了。
他正站在客厅里,四处张望着,几乎是在瞬间,视线放到了我的身上,然后迈步走了过来。
他站到了我面前,低头看着我。
“老婆。”
我嗯了一声,绕过他去找吹风机想要吹干头发,他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又喊了我一声。
“老婆。”
我弯下腰来,一手扶着头顶裹着湿发的毛巾,一手拉开电视机下的柜子,拿起吹风机。
“怎么了吗——唔!”
我完全没有想到,在我说话的时候,站在我身后的人会突然伸手挠我的腰,突如其来的痒感让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但我并没有倒在地上,因为某个罪魁祸首及时搂住了我的腰,把我往他怀里带了过去。
他顺着力道坐在地上,而我则撞进了他怀中。
咣当。
吹风机直接跌落在地,本来就只是松散着包着我头发的毛巾也滑落了下来。湿漉漉的头发散开,黏在了我的后脖颈,还未干透的发尾有水珠滴落下来。
我猜五条悟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因为他很快嚷嚷了起来。
“呜哇,水珠滴在身上的感觉好奇怪——”
一边这么说着,他却没有松开抱着我的手。
“五、条、悟!!!”
我大声喊他的名字,在他怀里翻过身来,正对着他,扬起一个恶狠狠的笑来。
但最后到底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我也回忆不起来了。
本来只是想要让五条悟也尝试一下被挠痒痒肉的感觉,结果这家伙毕竟是咒术师,闪避技能简直点到满值,无论我怎么动手都攻不破他的防御,最后气得我直接把他扑倒在了地板上,连头发都顾不上弄干了,满心只想着报复回去。
等察觉到的时候,我已经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腰间,并且两只手都从他的衣服底下钻了进去。
手底下是结实且触感很好的肌肉,屁股底下是略有些咯硬的感觉。
因为情绪上头,血液汇聚在头顶,我感觉自己脸在发烫,而仰躺在地上看着我的五条悟原本戴着的眼罩早就不知何时落到了一旁,白色的发丝散落开来,他的脸同样潮红着,微张着唇,喘息着看我。
那双眸依旧还是如苍穹一般,但却不再是平静的晴空万里,而是如同黑沉沉的翻滚着厚重乌云能够将我吞噬进去的大雨前的天空。
咕咚。
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客厅里,就连轻轻的咽口水声似乎也变得足够震耳。
察觉到气氛变得不太妙的我慢慢地,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衣服底下伸出来。
我的手腕被抓住了。
“不是要惩罚我吗,老婆……”
低哑的声音钻进我耳朵里。
但是说着接受处罚的人迫不及待,要处罚的人却试图退缩。
“我觉得不用了……”
我试图逃离,但五条悟靠着一只手却成功地压制住了我的动作,他压着我俯下身来,而他自己则仰起了头,轻咬住了我的唇,话语从贴合唇间泄露出来。
“不行哦,”低低的笑响起,“惩罚还没结束。”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深入的吻。
甚至令我有种要被他吞吃入腹的感觉,而大脑在浮现出这个念头时,那种战栗感瞬间从头皮蔓延至后尾椎,让我只能抓紧他的衣服,颤抖着身体接受他肆意的侵入。
不仅仅是大脑,整个身体都在发烫。
迷糊的大脑隐约能够感觉到有手在身上游走,但身体却软得腾不出一丝力量。
唯有意乱情迷。
当他终于放开我时,我趴在他的身上,通红着脸喘气。
五条悟的状态和我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因为过近的距离,他胸膛下的心跳声大得震耳。
最后还是他抱着我坐了起来,拾起了落到旁边的吹风机。
“刚刚老婆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
五条悟的声音比之前还要低哑许多,明明他自己眼角都红通通的,脸上的潮红也没散去,却已经开始起了兴致逗弄我,用这些话撩拨着我的神经。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平复着呼吸,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但那个时候,我的确以为五条悟继续下去。
虽然说我自己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可我难免会产生好奇,他为什么停了下来。
“好冷酷哦,老婆。”
五条悟看我没回答,一边替我吹着头发,一边已经自说自话起来。
“今天也是,明明都已经答应了我,出去的时候会让我陪同,可是却这么快就冷酷地毁约了,刚刚也是,在我已经发出了信号之后,丝毫没有愧疚的,冷酷地无视掉了我,然后现在又是这样冷酷地不说话,我会很伤心的哦,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他嘟嘟哝哝地说着,在我以为他要放什么狠话的时候,他却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这样原谅老婆了呢。”
我:“……”
那你还真是受委屈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