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不知道阳哥和小矮抓了多少无辜的人,又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但他所见到的,是对方那种对生命无比漠然的态度。
由此便可知。
对方手上沾染的人命只怕是不少。
这种人,李逸没有半点放他们一马的打算。
食言?
对于这种人渣来说。
李逸食起言来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你叫什么名字?”李逸转头望向那个三哥,“你动手抓过人没有?”
“张铸勇,没有抓过人。”三哥说道。
“我信你。”李逸淡淡道,“他们的话,本座不想听,你说吧。”
李逸本以为这个张铸勇会如蒙大赦般对自己感激涕零,至少,也会心存感激。
谁知,这张铸勇脸上非但没有什么喜意,反而是一脸的颓唐,仿佛一切都了无生趣了般:“剑圣大人,鄙人虽没有直接参与抓捕行动,但正如剑圣阁下所言,伸手拿了东西,就没有所谓的无辜一说。鄙人,也该死。”
李逸闻言有些诧异:“你不怕死?”
张铸勇苦涩一笑:“怕死,自然是怕的,但漠北宗已经不复存在,鄙人实在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这叫漠北宗?”
“是。”
“暂留那些群众性命,是你提出来的?”
“是。”
闻言,李逸顿时来了兴趣:“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张铸勇缓缓转头:“剑圣阁下,有些事情想到就去做了,哪有什么为什么呢?”
李逸闻言一愣。
但也想不到什么言语来反驳。
不过很快,张铸勇又继续说道:“如果说,非要鄙人给出一个理由的话,那鄙人只能说良知尚存。”
“其实在许久以前,张某也不过是一介白身,家境不算好,也不算坏,靠着祖辈余荫留下的一家小酒馆勉强糊口度日,直到有一天修士们闯进了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