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柒若也没再瞒他。

司千凌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然后又松开。

声音极轻地问道：“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苏柒若诚实道：“大概猜到了一二。”

司千凌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嘴唇颤了颤到底也没惊呼出来。

他早该想到的，东景国的九战王那是多么聪明的人，怕是早就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发现端倪了。

“你……知道我不是东景人？”

苏柒若笑了，笑得温柔。

“我还知道你和小晨和我的身份一样。”

“那你有没有想过拿我和小晨去和他们谈判？说不定还能替东景国换两座城池回来呢！”

说这话时，司千凌语气里分明带着几分嗔怪。

她既是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身份，偏偏拖到现在才说。

亏得他在她面前还小心翼翼隐瞒着，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呢！

见少年有些恼了，苏柒若可不敢再逗弄他。

“我是那般忘恩负义的人吗？你和小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说过，只要你们需要，我会竭尽所能。”

司千凌这才想起在苏柒若才住进他家没多久时就曾说过愿意帮他们的话，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我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方便，我不想你为难。你能帮我教导小晨，我已然很感激了。”

这是司千凌的心里话。

他固然想得到东景国九战王的帮助，但也知道不能将她拉下水。

他们的身份都很敏感，他不能太自私了。

“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们的。等京城那边来了消息，你个小晨就随我回京，剩下的事情我们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