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要谋害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的地步,但心里总归是不喜的。
太女不是儿女情长之人,待他也还算不错,他应该知足才是。
洛瑾辰抿着唇没有应声,却也想到了苏柒若日后会纳侍的事情。
他要做一个端庄大气贤淑的王君,就不能阻止她纳侍,甚至还要欢欢喜喜的去为她张罗。
但扪心自问,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再想到自己哥哥平日里在东宫操持的那些事情,洛瑾辰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子悲哀来。
这世间男子当真都是如此命苦吗?
洛瑾夜的目光落在七皇女的身上,七皇女身侧坐着的不是她的正君,而是侧君齐氏。
据说七皇女的正君常年病重出不得门,便是洛瑾夜也没见过他几次,所以现下七皇女府都是这齐侧君在当家,七皇女也挺宠爱这侧室的。
洛瑾辰也顺着哥哥的目光望过去,他只是听说过七皇女府的事情,但却没与七皇女府的人打过交道,也不知内情。
洛瑾夜收回目光,低声道:“瞧见了吧?若没有个孩子傍身,哪怕是正君,也活得不自在,倒是叫一个侧室骑到头上去了。”
洛瑾夜都替那七王君感到悲哀,自己的妻主整日里带着个侧君到处赴宴,他这正儿八经的王君却只能闷在府里等死。
能将宠侍灭夫做得这般光明正大的,也就只有七皇女了。
偏偏连皇上和君后都不能说她什么,谁叫那正室的身子不争气,出不来呢!
作为一个王君,既不能打理府中庶务,又不能传宗接代,皇上心里定也是不满意的,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听说七王君身子骨一向不好,那当初七殿下为何还要选他做主君?”
这便是洛瑾辰最想不明白的,哪怕是看重了七王君的家世,也不该娶一个病秧子回去啊!
洛瑾夜摇了摇头,又往洛瑾辰耳边凑了凑,用极小的声音解释道:“当初他们成婚时,七王君身子还是好的,只是后来有了身孕,不知怎么的孩子没了,才变成现在这样。后宅里的阴私你不懂,洛府虽也有小打小闹,但比之其他人家,着实算不得什么。”
洛瑾夜可不相信好端端的孩子会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