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殿下那边的人,说六殿下好像是生了怪病,浑身都疼……”
“他生病了就去找太医,便是你叫醒了太傅,太傅也不会治他的病,到时还是要靠着太医来问诊,那又何必扰了太傅清梦?”
在楚陌言看来,楚时诚死不足惜。
敢挑拨皇上与太傅的关系,他不仅是要害死皇上和太傅,他还想害得南楚民不聊生。
不过就是让他疼些时日,还真是便宜他了。
“太傅今日与那几位使臣喝了不少酒,身子本就不舒服,这事儿就先不要告诉她了,等明日她醒来再说吧!”
本来想要离开的楚陌言又拐了回去,他得在青竹殿再守一会儿,省得有哪个不长眼的出来冲撞了太傅,真的将她给吵醒了。
苏红细细想了想,觉得九皇子说的也有道理。
哪怕她将此事告诉了太傅,太傅也只能吩咐太医过去看看,太傅又不会治病。
“是。”
苏红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楚陌言则随意翻出一本书来,坐在外殿慢慢看着。
直到确定了再无人来扰,他才起身回了墨书殿。
而那头的楚时诚却是疼得眼泪都流干了,太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只说他发疼的地方有个红点儿,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开了些涂抹的药,太医便离开了。
楚时诚身上疼得厉害不说,心里也慌得很。
他今日破釜沉舟与皇上说了那番话,如今却是后悔不已。
他见梅太君侍想要挑拨皇上与太傅的关系,自己便也鬼使神差地插了一杠子,却忘了梅太君侍与他是不一样的。
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梅太君侍再如何,那也是皇上的嫡亲叔父。
皇上若是将此事告知太傅,太傅或许会念在皇上的份儿上不与梅太君侍计较,可他就不一样了,太傅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楚时诚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身上又疼得厉害,这么一折腾,半夜便起了热。
太医又跑来一趟,开了些退热的药,便由宫侍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着。
苏柒若昨夜酒饮的有些多,第二日起得晚了些,用早膳的时候才听说楚时诚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