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但凭太傅做主。”
小皇上其实不太能明白冷宫的意义,左右也都是听太傅大人的。
至于她的那些个哥哥,她自己也都还认不太全。
因她是皇室仅存的女儿,平日里先皇对她极为严格,她一直跟在先皇身边,也没什么机会和哥哥们亲近。
苏柒若与小皇上说这事儿,本也是为了知会她一声,免得日后有人提及她不知道。
既是说清楚了,她便也没多停留,嘱咐小皇上早些休息后便离开了。
洗干净了的楚陌言换上暖和的新棉衣,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衣裳应当是内务府给别的皇子准备的,他穿上有些肥大,显得小少年愈发清瘦。
诗情留在内室替他拭发,画意端了一盆水走了出去。
“身上的伤如何?”
苏柒若担心楚陌言的腿被人伤了骨头,那就有些麻烦了。
画意皱着眉头心疼道:“都是皮外伤,只是……只是九殿下的手脚和耳朵上全是冻伤,身上也瘦的厉害……”
说着,画意的眼眶便红了。
他虽自幼卖身为奴,可苏家待下人想来宽厚,他又是跟着府里唯一的少主子,所以从未吃过什么苦头。
本以为这些皇子皇女们贵为皇亲贵胄,日子不知要比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强多少。
今日见了九皇子的身子,他瞧了心都跟着发疼。
满身的青紫且不论,就那还没有他手臂粗的双腿瞧着好似一碰就要断了似的。
那可是皇子殿下啊,却还不如苏府里最下等的奴才过得好。
“这几日你与诗情先留在宫里照顾九殿下吧!”
既然将楚陌言接到了青竹殿,那她就不能留宿宫里了。
本想等着楚陌言出来与他告个别,可宫门马上就要落锁了,她只能先带着奏折和苏白苏红离开,连晚膳都未用。
楚陌言一出来就四处张望着寻找苏柒若的身影,刚铺好了床铺的画意从殿内出来,朝楚陌言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