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其洛不以为然:“下过药的身体上起色来更漂亮。”
刺青男人拿着工具一步步逼近,而季容夕双手双脚被绑死,什么都动不了,腹部的烈火燃得更烈。
“安叔叔,他是阿夕,不是蓝一然!”吴光忽然大喊。
“混蛋!”安其洛的脸骤然狰狞。
“我都给你送到床上了,你要上就上要玩就玩,怎么都行,为什么非要让他死!”吴光愤怒地痛斥,“背叛你的人是蓝一然!他是阿夕,他又没欠你,你动他干什么!”
“因为我还生气。”
一个不够,安其洛要所有像他的人都死掉!只有这样,郁结的怒火才能平息,才觉得痛快了!
“把他弄出去!”安其洛发令。
“阿夕,阿夕,阿夕!”吴光又悔又恨地喊着。
季容夕喘着粗气,浑身泛红,他只想一把枪把所有的变态都弄死。
季容夕用尽浑身力气,发出声音:“你给我滚出去!”
吴光愣住了:“阿夕……”
保镖们架起吴光把他弄出了房间。
房子里只剩下三个人:季容夕、安其洛、刺青师。安其洛坐在高椅上,穿透雪茄烟雾,神情迷离。
刺青师先给季容夕涂凡士林,润泽的身体泛出鲜活的光。
季容夕:“能把我的左手松开吗,我跑不了。”
经同意后,刺青男照做了。
季容夕左手自然地垂下床沿,轻轻摇摆,仿若舒展着不舒服。在安其洛看不到的角度,他轻轻摸到了床板底下,果然有一个凹凸触感的印记,是圆形指环的模样。季容夕轻按一下,听到了轻微的声响。
季容夕长呼一口气:“安叔叔,门上的指环有什么故事吗?”
安其洛没想到他还有心情聊天,吐出烟雾,伸出食指:“很有意思吧,我的心经朝外,门上那个朝里,天生一对!”
恨一个人,却又戴一个相配指环。
是什么心情。
季容夕微微笑:“见过,听说还是一种机关。”
安其洛一愣:“什么机关?”
轰隆€€€€
一声巨响€€€€
季容夕连人带床一起跌落,眼前一黑。随后,他听不到安其洛的怒骂,也听不到刺青男的惊呼。
只听到巨大的轰隆声铺天盖地而来。
五色楼,在爆炸,在坍塌。
在一瞬间毁灭。
季容夕缓过劲来时,已沉在了一个纯黑的空间里€€€€地下8层,像一个封闭的黑色盒子将他完好地保护起来。
安全了,至少短时间安全了。
季容夕终于可以好好想一想这来龙去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