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

他竟然无法反驳。

乔西趴在床上,泰特侧躺在边上给他揉腰,揉了好久乔西依然没有睡着。

泰特按着他的腰问,“你怎么了?”

“怎么了?”乔西反问。

“你情绪不对。”

“你怎么看出来的?”乔西觉得自已隐藏的很好。

泰特手从乔西腰上拿下来,和他一起趴着,“我要是这都看不出来,才是没良心。”

乔西把下巴垫到手上,沉沉开口:“我在想,今天躺在那的如果是你,我能不能拿得住手术刀。”

“你不是说哪天我要是死了,你就去找个比我更高大壮实的吗?”泰特用轻松的语气重复着乔西曾经开过的玩笑。

他想缓和气氛的,却没想到乔西好像更难过了,低着头,将眼睛藏起来,闷闷地说:“对啊,那么多肌肉男排着队等着我宠幸呢,你要死了,我转头就找一个。”

泰特把他的脸从头枕里捧出来,乔西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已红着的眼睛,想把头扭开,泰特加重手上的力道不让他动,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死。哪一天我要是真死了,也一定死的远远的,不在你面前惹你伤心。”

鼻子有点酸,乔西望着泰特深邃的眼眸,那里映着自已。

他搂住泰特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微哑的声音沿着唇瓣响起,“老公,抱我。”

泰特吻了吻他的额头,“你今天太累了,好好休息。”

“不要,我想。”乔西拽着泰特的手摁到自已的胸前,“你别收着。”

......€€

一路奔波,又熬了夜没休息,江寻澈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时候就又发烧了,那种情况下,他不想麻烦别人,一直没说。

去病房的路上,时逾白发现他不对劲,试了试才知道他又发烧了。

安顿好翟闻深,他就带江寻澈去休息了。

吃了药,简单的洗漱下就上床睡觉了,医院的床小,时逾白没有和江寻澈一起,他睡在边上的休息床上。

灯关了,江寻澈躺在床上望着时逾白的方向,想念昨天被先生抱着睡的感觉。

可是床那么小,先生怎么会愿意跟他一起挤这么小的床呢?

昨天晚上已经是奢侈了,不能那么痴心妄想的。

江寻澈抱着自已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陌生的环境,发烧的身体,江寻澈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是一个又一个片段,那些受伤的、绝望的、难据的一个又一个夜晚,他无声地哭泣,无助地挥舞着手臂。

没睡熟的时逾白被惊醒,走到床边换下他头上的毛巾,上床握住他的手。

江寻澈从梦里惊醒,看着身边的时逾白,心里一阵暖流划过。

“先生...”

“睡吧,我在这,没事。”

江寻澈再次闭上眼睛,那些噩梦全都消失了,他含着笑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