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叶桑榆抱着保温盒,盯着车窗外的夜色出神。
冬日天黑得早,整座京州黑压压的,叶桑榆给司机让车窗留个缝儿。
凉风钻进来,人也清醒了。
思绪飘转到向非晚身上,下午在床上,向非晚说起不要脸的话来,脸都不红。
她本以为两年历练,某方面足够让她游刃有余,但她忘了,向非晚这两年未曾停滞,甚至是更加变本加厉的嚣张。
她用手捂住向非晚的嘴巴,向非晚却反握住她的手往匈口上放,说让她哭要从这里开始。
那柔软触感……叶桑榆低头看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这只手失去了最初的纯洁,被“玷污”了。
叶桑榆反思,为什么那一刻她的反应是:太TM软了。
下一个反应,是本能性地想更加用力揉捏。
她来监狱路上,分析找原因,归结于:她们恋爱期间,向非晚高冷又禁欲,她一个正常人被憋了太久,以至于思维形成惯性的条件反射。
回到枫林园,已经是晚上8点多。
家里残留着极淡的香,那是向非晚身上的味道,淡却弥久,她推窗通风。
人躲进卧室,卧室里的味道更浓郁,叶桑榆蹙眉,嗅觉太灵敏不是好事。
等叶桑榆重新换完床单被罩,人累出一身汗,钻进浴室。
洗到胸口时,想起下午的触感,她的手不算小,但整只手抓不拢。
那时向非晚的眼神,和此刻浴室一样朝诗,黑亮的眼睛盯着她,轻轻呼口气,都能听出颤音来。
那么有感觉,不知是真的,还是演的,她嘁了一声,嘲弄地笑。
从叶桑榆被向非晚送进去那天,她就觉得,她们的过去都是雾中花水中月,统统是假的。
晚上洗过澡,窝在床里,叶桑榆夹着被子解决生理需求。
脑子里闪过的是向非晚的脸,将人捆榜摁在地上狠狠地折腾。
她曾经抗拒过去想这个人,无奈活到现在,最爱的,唯一爱过的,也只有向非晚而已,所以也只对她有想法。
事后她呼吸有些急,脸颊发烫,眯着眼,思绪跑空,说不出的失落空虚感。
再去洗一次澡她摸到黏腻,回忆起婚礼那天,向非晚的世界一片汪泽,连这个也能演?她琢磨不准。
报复一个人,最直截了当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了。
叶桑榆在监狱里,终日的奔头是出来后报复向非晚,折磨她,羞辱她,蹂吝她……总之,用一切她想到的方法。
胡思乱想入睡,叶桑榆做梦。
梦里仍然是暴风雪夜晚,她被向非晚送进去,弱小可怜,绝望无助,她真想死在里头来着。
人哭着醒来,梦里绵延未绝的爱化作恨,她恨向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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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桑榆和冬青约在华信集团的会议室见面。
冬青拿着一沓资料,她从里面看到性格测试,冬青解释:“这都是辅助性的。”
冬青先问叶桑榆个人的意愿,看她想做什么。
她摇头,冬青抿抿唇,问:“那你喜欢什么?”
她还是摇头,冬青这次咬了下唇,继续说:“那有没有好奇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