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蔑视着诸星大:“如果他死了,你也一起死了算了。”

这讨人厌的气质,除了琴酒没人能让他觉得拳头那么痒的。

诸星大小腿一重,凉月撑着他的腿站起身,理直气壮地要求:“你不能一直保护我吗?”

“我不可能24小时都在你身边,总会有离开的时候。”冷血的杀手耐心的对自己的恋人解释道。

他比划了一下距离:“只要我们的距离超过这么多,就有可能不能及时护住你,但是你学会自保的话,可以撑到救援赶到。”

凉月从嗓子里哼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就是要听诸星大一点一点对他让步。

恋人的踌躇与退让,才是恋爱中最令人享受的东西。

“我去个厕所。”他挥挥手,留下诸星大一个人在那里,猜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凉月溜达溜达,快消失在拐弯的时候。

“不要我陪你吗?”诸星大提高了声音。

凉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震惊地回过头,猛猛挥手赶他:“绝对不要。”

诸星大还要像初中女孩子们一样手牵手一起去厕所不成,凉月被自己的想象恶寒到了,他喜欢黏着恋人,但恋人黏他的时候又觉得……很奇怪。

还是有点边界感比较好,就像上厕所时不要走进临近小便池一样。,

凉月身边隔两个位置来了个男性,他瞄了眼两人间的距离,很好,很有边界感。

他解决完生理需求走到洗手台那里,在手上认真的搓泡泡。

凉月是一款特别喜欢玩水但是讨厌洗澡的小狗,就算只是洗手液也能一脸严肃地玩上两分钟,立志要把手的边边角角都搓到反光。

他仿佛看不到身边欲言又止的男人一样,在水流下仔细地冲洗着自己的手指,直到洗得香香的才收手。

旁边递过一张纸巾。

凉月内心暗骂一句,这家伙难道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吗?

安室透把纸巾再递过去了一点:“嗯?”

“啊……你是上次那个。”凉月像真的不认识安室透了一般,露出有些羞涩的笑,“波本。”

他擦干净手,垃圾呈抛物线落到安室透背后的垃圾桶里:“你怎么也在这里?”

安室透视线跟着他的手移动,他盯回凉月的脸:“练枪。”

“原来在旁边练习场打枪的人是你啊!好厉害。”凉月相当捧场。

“你是第一次来这边?”

“是啊是啊。”

“带你的人是诸星大吧。”

“是啊是啊。”

他忽然问:“你的代号是什么?”

“是——”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凉月愣了一下。

他收了笑意,像一台无悲无喜的机器:“我们之间并没有业务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