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松失笑,还试图给他说道理:“昨天弄太久了,你今天又睡这么久,肯定能量流失太多,现在不吃胃该怎么办?”
原也无赖:“爱怎么样怎么样。”
好声好语是不行了,这场景太像他平时教训于麒麟的时候,以至于他下意识扬起手拍了一下原也的屁股。
手刚打下去,两人都愣了一下,宋其松最先回过神,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哥哥我刚刚不是有意的。”
原也不想理他,兀自把脑袋埋进他胸膛。不管松子怎么劝都不肯露出脸来。
他莫名好委屈,这并非针对于宋其松,更多是一种长久的,久到他自己都无法判别来源的情绪。
许是身体的酸痛作祟,也可能是昨晚持续不断的噩梦,又或许是怎么努力装都装不下任何食物的胃袋,生活似乎在此刻同他齐齐作对,以至于他太委屈,甚至控制不住在宋其松衣服上落下两滴小巧的圆点。
宋其松觉察到胸口的濡湿,他心下一紧,却不敢挪动分毫,只是克制着抚摸原也的脑袋。
小小声叫他:“哥哥、宝宝、小也?”
其实原也并没有流几点眼泪,这泪花太浅,他哪里想到宋其松会如此敏锐。
原也闷声闷气:“我在。”
接着他又说:“不是因为你的问题,如果你以后想打也可以,但是不要太用力。”
原也之前准备工作做得确实丰富,各类花样都了解,也知道这种行为是某些人的癖好,唯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松子也有。
但这没关系,原也想自己忍痛能力十足,只要不是太疼他都可以尽力满足。
这段心理活动一字不漏被宋其松听见,他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这个癖好。”
原也这才抬头,眼神幽幽看他,十足的质问。
宋其松只差没拿出手指宣誓:“真没有。”
原也不信,但顾及到宋其松脸皮太薄便随口应他:“好的。”
这表情怎么看都是不信。
“我怎么舍得打你呢。”宋其松道。
他只差将原也拿个莲座供起来,更遑论要玩那种把戏。
原也默默拽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刚刚被拍的部位。
宋其松:“……”
他知晓自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索性不再纠缠,换了个问题问他:“那刚刚是怎么了?”
他试图猜中答案:“因为叫你必须吃东西?”
原也不清楚这是否是一根稻草,他把玩着宋其松的手,隔了一会儿才问他:“你看了吧。”
宋其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喉咙发涩,似乎比原也还要多反刍了几遍过往的痛苦,他回:“看了。”
“我不信那些传闻……”
他抬手捂住宋其松的嘴:“不要说,我不需要怜悯,事情早已经过去了。”
原也太熟悉这样的流程,几乎每一个了解他过去的人都会急急说出一段宣言,但他并不需要。
但这怎么会是自上而下的怜悯呢?宋其松想自己昨晚跟他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不懂,他往下拽着原也的手腕,将其落在自己下巴处。
“这不是怜悯哥哥,”宋其松说,“不是自上而下的怜惜,这是对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