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噎住,他乖乖坐好,又游离似地逃避视线:“也没有…”
他不同意,连心声都懒得想这件事他可不能接受,接受了这不就侧面证明他真的大脑空空?
再退一万步来说,人总是会有放空的时间,他只是恰好、碰巧、彼逢其时地以万分之一的概念和宋其松的频率错开。
就是这样,是因为概率所以导致松子很少听见他心声,绝对不是因为太懒。
怎么会没有?
宋其松觉得自己对于这件事最有发言权:“第一次握你手的时候就一片空白,后来好几次也是,对了第一次听见你心声的时候是€€€€”
松子突然打住。
原也歪头:“我想的是什么?”
宋其松不知道该不该说,但看原也眼神实在探究,他有些动摇:“你真的想知道?”
每当一方说出这样话的时候往往隐喻着一种暧昧不清的禁忌,原也想不到自己会想什么,他难道在骂人?但他一般连恨人都懒惰,更准确来说,是觉得对方出现在自己大脑里都显得晦气。
又或许是在想松子的事情。
刚开始觉得他很装?这也不可能,第一次见面时原也熬了个大夜,困得要命,宋其松在他这里的初印象就是一个长得很高帮他挡了点太阳的弟弟。
后来熟悉了更不可能有什么负面的想法,毕竟松子于那时的他而言是厨子是弟弟,是让他不至于饥一顿饱一顿的大善人。
原也实在想不到,他更不明白自己当时想的什么能让松子如此为难。
“真的。”原也说,“我当时想了什么?”
宋其松稳稳盯住他几秒,像是以此来鉴定他的决心,见他还是那派无暇纯稚的样子后又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算了。”
原也不同意算了,他跨坐在宋其松身上以此压制:“说,你让我真的很好奇。”
宋其松被他箍得动弹不得,冷不丁来一句:“好奇心害死猫。”
原也说:“害死我都没关系。”
宋其松捏住他的嘴:“不可以这么说,现在你需要呸三下。”
原也完全是下意识,死在他这里有时说得太多了,多到那会睡觉时都觉得自己被满屋的字眼淹没,以至于他对这些百无禁忌,但妈妈会,爸爸会,宋其松也会。
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字正腔圆了说了三个呸。
宋其松拧起的眉头这才松下:“以后不能这么说知道吗?”
原也乖巧蹭蹭他的手,眼睛一瞬不眨盯着他,宋其松听见原也想:
[知道了宝宝,对不起。]
讨巧也是他的一重天赋。
原也认错态度果断又极好,宋其松哪有什么再继续矫正的心,便又将话题带了回来。
“第一次听见你心声时你想的是€€€€”
原也竖起耳朵。
宋其松试图一字不漏地复述:“他怎么一直摸我手,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