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县坐拥七所重镇,如思归、新居等;
郡、县治所同在新居。
新居闻贤阁就比较“官方”了,名义上听从东临郡太守调遣。
然而连柳穿鱼这样对时事漠不关心的家伙都知道,郡守懦弱无能,空有名头。
郎步奇武功高强,随时可能突破宗师;
郡守万分倚重;
是以,其虽只是新居闻贤阁阁主,据说啊,东临郡另外十三个县的闻贤阁,实则也归附于他。
难怪郎阁主那么有钱!
柳穿鱼只得出这一结论。
约等于,这一张手帖也很值钱……
手帖瞬息化为齑粉。
柳穿鱼反手甩出长鞭,肆意飞卷。
有如自虚空中卷到一身劲装的男人。
对方跟他一样,戴着面具,不一样的是对方的脸部完全被罩住。
白衣剑客嫌弃地瞥开眼。
恶鬼状面具,看一次被丑一次。
突如其来是一句:“言而无信!”
对方没试图挣脱九节鞭,粗粝的、难听的声音,不见任何情绪:“只是路过。”
柳穿鱼一改人前寡言的作风,表示不信:“顺带杀我?”
对方默然。
剑客惋惜看向地上“齑粉”:“郎阁主的手帖,很值钱。”
对方闻弦歌而知雅意,掏出一块竹板,运真气于指尖,很快写好一份……“借据”。
显然,两人有种奇妙的默契。
柳穿鱼连忙道:“至少值五、十两银!”
对方没异议,写明某年某日于某某地欠下某人十两银子;
主动将竹板借据送递跟前。
白衣剑客嘴角微翘,借据藏入百宝袋。
不再计较对方的“暗杀”,语气是些许活泼的:“鬼兄欲往何方?”
“鬼兄”回:“杀人。”
柳穿鱼:“……”
说了等于没说。
对方乃“画楼”天字辈杀手,干的可不就是杀人的营生?
当然,杀手这个名头,是江湖人硬扣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