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晏知家在别墅区A1号,这个地段寸土寸金,越是往前的价格就越贵,一栋栋庄严耸高的房子独立坐落,私人花园为界相隔,外形又没什么不同,除了保洁和巡逻,里面没有闲人走动,清冷的很符合邹晏知。

做好登记,保安将司秣带过去。刚刚经过附近,他顺手在一家精品商店买了个价格不菲的钢笔,打包好放在精美的盒子里,总不好空手来敲门。

这支钢笔基本上就是他作为责编的两个月工资,不过这点钱不及他另一个身份酬费的十分之一。

……

“先生,请便。”带领他的那名保安抬头看了一眼司秣,少年的长相并不难认,甚至算是很突出显眼的那种。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司秣从保安的眼睛里读出来了。

‘待会见。还是我。’

从前经常有外人来敲这户户主的门,说自己是什么文化的主编责编,或是出版社。需要谈一些工作上的事儿。最后的结果不是没人理就是时间到了被附近的保安轰出去。

索性,保安连回都没回,就在司秣的不远处晃悠。等着一会儿他吃了闭门羹带领他出去。

……

司秣没管他,定了定心神按响门铃。

十几秒,别墅内外没有任何动静。

过了一分半钟,他又按了一次。

这次倒是有点声音了,门却没开。

又磨蹭一会儿,司秣蹙了蹙眉,第三次抬手。

他没有邹晏知前几任编辑那样的好脾气,出于礼貌才按了这么久的门铃。今晚,说什么他都要见到邹晏知。

“哪位?”

一道清冽低哑的声音缕缕从门板背后传出。

邹晏知好像是才睡醒,嗓音带着细微的沙哑,听起来尤为性感。

门板上的摄像头骤然亮起,那人太高了,只照到他半边流畅的下颌以及挂着一颗小痣的锁骨。

“邹先生,我是你的新编辑,我叫司秣。”

邹晏知垂睨着一双饱含蔑视冰霜的凤眸,定定的看着监控中的少年。

他没有细听司秣说什么,只听到‘新编辑’,神情淡然夹杂着一丝厌恶。

却又怪异的,在那张合的薄唇上移不开眼。

这次是个……男的?

管他是男是女,反正都是来烦他的,没有区别。

“你回去吧,说了会赔违约费,我不想写,你们要给我按在键盘上不成?”

话落,一阵很轻的€€€€声,智能可视暗灭下去,邹晏知走远了。

在客厅还没走到懒人沙发旁,那阵扰人的门铃声又响起来€€€€带着一股不放人进来誓不罢休的气势。

“邹先生,请你开下门,你不觉得把特地来找你的编辑关在门外,是个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邹晏知脚步顿住,随后笑了。而笑意却不及眼底,周身的气质都被晕的郁沉。

他喉间泛起一阵痒意,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转身几步走了回去,虽然站在门口跟外面的编辑面对面,邹晏知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