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说不能脱衣服啊。”凌意舶又搂上他脖子,轻笑,“楚首席,抱你的少爷去洗澡吧。”
楚漾抿着嘴唇,一口气用尽全力将凌意舶打横抱起,在凌意舶附在耳畔的下一句“一起”之后差点儿腿软将人摔在木地板上。
浴室氤氲,楚漾闻着热气蒸发开沐浴露的乌木檀香,想起在渝水浴室中的那个隐秘夜晚,凌意舶直接就那么蹲了下来。
刚被标记过的Omega,总会对Alpha身心依赖更多些。
淋浴头的水还没关,凌意舶从浴缸里起身走过来,用热水往头上浇了个酣畅淋漓,不给楚漾任何说话的时间,低头亲吻他湿漉漉的鬓角。
楚漾喘息着别过脑袋。
凌意舶把他下巴扳过来,央求似的:“说了要一起洗的。”
他一用这样的语气,楚漾就没辙了。
一个澡洗了四十多分钟。
楚漾若不是挣扎着去打开了窗户通风,他估计他和凌意舶会赤.身.裸.体地晕倒在这即将半个月都不会有外人来访的浴室里。
洗完澡,楚漾自然是再没有力气。
这回轮到凌意舶用浴巾将楚漾全身擦了一遍,裹春卷似的裹住,再大摇大摆地把楚漾抱上床,摊开春卷,双手撑在楚漾身侧,想吃里面的馅儿。
楚漾被看得羞敛。
他一巴掌捂住凌意舶的眼睛,脑袋往侧面偏去,低声:“看什么。”
凌意舶笑了笑:“真行,我没想到你还真抱得起我。”
“这是力量训练,小时候就做过很多次,”
楚漾抹了把睫毛上没擦干的水珠,认真回忆,“从进入集团开始,每年都会根据你的体重来负重跑三公里的,背着跑或者抱着跑,都有。抱着跑的距离要短些。”
凌意舶的笑凝在唇角。
他知道有这种事,但是亲口听楚漾说出来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这种训练,会影响你生长发育吧。”
“还好,我本来就比你大三岁,这也是森叔和凌总选我的原因之一。不过后来你越长越快,超过我自身的重量我就有点吃不消了。”
凌意舶问:“练这个有没有受伤过?”
“有的。脱臼都是小事。”楚漾说,“只是就算自己摔下去,也要把沙袋放在自己身上。”
凌意舶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回想起刚才细细亲吻过的,属于楚漾身上的每一道疤痕,一部分皆由自己而起。
喉咙哽得难受,凌意舶只亲亲楚漾的眉梢,又问:“你昨晚哭,肯定不只是因为陈迦礼。”
楚漾的小情绪,再次被灵巧捕捉。
他在凌意舶胸膛前拍了拍,示意对方侧躺下,随后也侧过身子抱上去。
光.裸的皮肤贴在一起,外面下着雨,房间里没有开灯,他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休息。
“除此之外,我有种泄愤的畅快,也有鸣不平的委屈。”人在黑暗中的倾诉欲总会强一些。
凌意舶逐渐养成了爱倾听的好习惯:“嗯。”
他发现他多听,楚漾才愿意多说。
“我在雅加达,听说凌思岸给手底下的Alpha保镖注射Omega激素,有一个保镖被弄得完全丧失激素的控制能力,需要靠当地的禁药维持激素分泌,彻彻底底不能离开雅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