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以前隐约就有点怀疑,他脑子好使,学什么都快,尤其是乐器,对音乐很敏感,这种勉强可以称作是天赋吧,按理说应当是遗传的,但是乔玉珍和池康年都是普通人,池澄资质也平平,学习成绩差得离奇。
不过池望也知道,基因这玩意儿很神奇,也不能一概而论,所以也只是有点怀疑,他那个正儿八经的脑子,怎么可能想到不是亲生的这方面。
池望心里有疑问,就直接问乔玉珍了,“妈,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乔玉珍:“什么?你问。”
池望说:“有人说我不是你亲生的,我觉得可信度还蛮高的,所以我想问问你,你从哪儿抱的我?”
乔玉珍震惊了,语无伦次地说:“你说什么啊,谁说的啊?”
池望说:“这你别关心,你就说是不是吧,你不承认也没事,现在做亲子鉴定很方便的,我就好奇,挺好奇的。”
乔玉珍否认:“怎么可能不是,我多疼你,要不是亲生的我能养你?”
池望笑了,不跟她掰扯,故意吓她,“妈你不会是拐卖的吧,现在拐卖买家和卖家都同罪,要判刑的,你跟我说实话吧,不然我报个警,就什么都清楚了。”
乔玉珍气恼,“你这孩子怎么这样,都说亲生的,还能是假的吗?你长得这么俊,还能是别人的种?你爸你又不是不知道,长得跟你一摸一样啊!”
池望:“……”
池望觉得乔玉珍的滤镜铁定跟城墙那么厚,池康年长得是还行,但他们俩也是真的不太像。
池望说:“这种谎话很容易戳穿的,如果亲子鉴定出来我们没亲缘关系的话,你就是拐卖,可能会坐牢。”
乔玉珍被他气得够呛,很生硬地转移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给我转钱吧,你弟弟最近要打针,一针两千。”
池望问:“打什么针啊?”
乔玉珍理直气壮地说:“打生长激素,你弟也是把东西省给你吃了,不然哪能不长个子。”
池望瞳孔地震:“?不是,我都两年没回家了,这锅也能扣我头上?”
乔玉珍说:“那不然呢,你个子那么高,你弟个子那么矮。”
池望:“……有没有可能我运动呢?我跑步打篮球的时候他还在床上摊着。算了不说这些,你不跟我说实话,钱我考虑以后不打了。说实话也没有法律条文要求子女一定要还父母养育花费的钱吧。”
乔玉珍生气,“我跟你说了实话,你不信。你就是不想打钱,你不还钱就还是我儿子,我一辈子缠着你,你弟弟你也得养。”
池望:“我不养,你也拿我没办法,你去告我法院也只支持一个月最低给两百块赡养费,我做个坏蛋我甚至可以赖账不给。而且我都跑外边儿来了,你怎么缠我?你认识路吗?你会坐高铁会坐飞机吗?”
乔玉珍气得倒仰,“你在外边学坏了,以前你不这样的,现在对我一点都不尊重。”
池望:“那你记错了,以前我也不尊重你,你选择性忘记了而已。”
乔玉珍:“……”
乔玉珍怒吼道:“我不管,你快给我打钱!耽误你弟打针你要负责养他一辈子!”
池望挂了电话,啪的一下,很快啊。
他知道乔玉珍肯定很生气,但他也挺无语的,什么锅都给他背,他也不是卖锅的啊。
池望再无语也只无语一下,他知道乔玉珍什么性格,没必要跟她计较。
指望一个僵尸打开了脑子都要摇头的人说出什么正常的话,那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升起。
不过乔玉珍的态度是不太对劲,他太了解乔玉珍,她否认的时候明显语气有几分慌乱。
池望陷入沉思,乔玉珍很抠门小气,大抵不会去买孩子,要是他是买来的,金额绝对不少,毕竟是男孩,长得又好。池望小时候听人聊过买孩子的事儿,有人推着个自行车在集市那里卖女孩,要价一万多,那男孩应当会更贵一些。
乔玉珍不可能出这个钱,不是买的,那大概率就是偷的。
池望瞅了一眼手机不断跳出来的信息,麻溜地把乔玉珍的号码放进了黑名单。
其实他也没花池家多少钱,上学靠的是九年义务教育,书杂费就几百块一年,这钱的确是池家出的,但升初高中,他就基本没花家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