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你们小情侣过夜生活了?”陈睦之的手机里传出成熟女人的笑声。
不是别人,给陈睦之打电话的是他妈妈。陈妈妈看起来远比实际年纪要年轻,一身白大褂正在路上走着,看起来宁静又端肃,似乎不容易接近。
但不容易接近只是对外人。
宁景在不久之前,在陈爸陈妈回国的时候见过她。
陈妈妈和陈睦之一样只是气质比较冷淡,但对于自己的儿子、和另一个意义上‘儿子’的宁景,她十分和善,动辄露笑,就像融化的冰莲一样,给人的感觉十分舒适。
陈睦之擦干手,接过电话,“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陈妈妈说:“手机给宁宁,我看不到他了。”
陈睦之眉头动了动,凑到宁景身边,镜头在他身上一晃,又很快移走,语气带笑,“我男朋友,您总看什么……现在您那儿是几点,要上班吗?”
这小子。陈妈妈眉稍顿时抬起。
可终究是自己儿子,她是了解的,也无可奈何。
在生病最难受的时候一直抱着那个录音,不远千里回国为了找人,又终于在一起,自然是护得比什么都重要。
旁人,就算是爸妈多看一眼,也要吃醋。
就像他那个喜欢没醋自找醋吃的爸爸,占有欲强大抵是他们陈家人的通病。
“赶着去开一个会,忽然想起什么事,就给你打了电话。”
陈睦之挑眉:“什么事?”
“虽然你现在的病都治好了,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陈妈妈叮嘱,“之前我托同学做了些滋补的中药给你,最近一段时间应该快到你家里了——”她的话语一顿,“让宁宁看着你,把药都喝了。”
陈睦之:“……”
宁景也一愣,转头看来:“药?”
他下意识抬头,正对上宁景怔疑、担心的视线。
陈睦之的眉头跳了跳,忽然有种莫名不妙的预感横生,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觉屈起。
——而实际也确实如此。
自从陈妈妈那一通电话之后,两个人原本并没有刻意节制的感情生活戛然而止。宁景之前不知道陈睦之还在喝药,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倏然严肃起来。
一连五天,在寒假终于正式来临的时候,陈睦之已经一周没有碰过他人,还被盯着每天早上晚上各喝一袋中药,甚至在吃饭的时候感觉嘴里都是苦味。
终于,在宁家的最后一天晚上,陈睦之再忍不住,磨着牙将宁景拦腰抱了起来。
“光补不疏,只进不出。”将人抱到床上,他被那几顿大补的中药弄到气血上涌,想到回到宁景爸妈家里要待一个礼拜那段时间两个人更不方便做这些事情,整个人都在冒着躁气,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急到不能等待半分的毛头小子,没几下就将人剥了个干净。
宁景被他的身体从里到外烫得发颤,又是无奈又是好笑,“陈阿姨不是说这是你每年都喝的吗?”
“我已经好了……”陈睦之语气有些气闷,咬上宁景颈侧的皮肉,“早好了,没有病,不需要再喝。”
“陈阿姨说那些对你的身体没坏处。”
“有!”陈睦之的语气却极其笃定。
宁景眼眸微湿,有些意外的看向他,陈睦之俯下身子,将已经对自己极为适应的人全然打开,抿唇弄了几下,嗓音哑到极致,“都要憋死了,师父。”
他的声音平白无故都是委屈。
对于血气方刚的人来说,最近几天的确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