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熠:“。”
现场实在太抽象了,以至于姜先生都听话地领了两份。
宾客齐坐,人人手里捧着纱丽,有种在做疯梦的不真实感。
激昂欢快的里拉琴再次响了起来,一首《女友嫁人了新郎不是我》被高功率播放。
楼下的宾客都渐渐抬头往上看,心想这是什么鬼动静。
包厢里,申相之喉头间涌起呕吐的欲望,此刻强行控制着自己接过话筒,再开口时有点颤抖。
“我,申相之……”
没等他深情表白,蒲煦昊已经迫不及待,双手抄过纱丽跳起惊鸿舞,大红金纱如同秧歌般舞到全场宾客的脸上。
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梦幻。
我们今天过来……是干什么来着?
他在……干什么?
我是谁……?
申相之努力在热情四射的印度歌里找回自己,但灵魂都快被吸空了,半晌不知道自己下面要说什么。
“阿€€苦力猴呀猴奔!”
青年还在挥洒着汗水给他伴舞,纱丽里半掩半映着娇羞的笑容。
他疯狂旋转跳跃,他舞步绝不停歇,一颦一笑都是跟着鼓点劲爆的印度音乐!
“嘀嗒噜贡嘎哦哒嘿!”
“蒲煦昊,我喜欢……”
申相之竭力往后说下去,突然一阵反胃猛然爆发,不受控制地蹲下来狂吐。
音乐停了下来,宾客们沉默下来,跳舞的印度大美人不再旋转。
现场只有他本人哇哇惨吐的声音。
“没意思。”蒲煦昊不高兴道:“我还没有跳到《郎君啊你要不要熘肥肠》。”
今天的艺术创作和即兴演出这才哪到哪。
年轻人就是定力不行,这就已经拜倒沉醉了吗。
“走了,小姜,我们回基地去。”
小姜同学听话起身,还把满场的纱丽帮忙收了回去。
宾客们表情麻木地把满头满脸的纱丽交了回去,还有人精神恍惚地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小姜礼貌地说:“谢谢你,叠得这么整齐。”
“不用叠,”印度美人拎着音响往回走:“下回再跳给他们看,估计也就是等会儿了。”
申相之被紧急送回豪宅,很快因急性肠胃炎引发高烧,半昏迷状态下呓语不断。
系统略有几分同情地观察着这人的惨状,随口道:“汤姐那边搞不好会有超持久的消极心理暗示,她今天在剧组演着演着都直接哭出来了。”
“感觉你对这个姓申的有点手下留情,当年偷八字改命格的……大概率就是他诶。”
“而且按玄学的说法,他高价买下玉佩未必是为了借运,是想用你的贴身物品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