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一楼的侧面不对病患开放,有密集的后台机房和供电系统。
阿诺斯到了方才的位置,顺着脚步声一路跟了过去。
路线变得更加偏僻。
要从半隐藏的侧门进入员工专用通道,然后穿过护工们偷空休息的走廊,去狭窄的管道拐角。
阿诺斯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里不该是柯丁这种身份该来的地方。
他到底想做什么?
阿诺斯越往深处走,离错综复杂的管道中心更近。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肖。”老者说:“你觉得这种型号的□□就可以炸开供氧通道吗。”
男人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再想隐藏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阿诺斯的目光十分冰冷。
“我完全可以猜到你在做什么。”
“一个年轻人,在事业和情场上都觉得乏味,靠朋友引荐进入更黑暗的玩乐场子里,竭力想证明一些什么。”
“你选择在我的资产上动手脚?肖?”
“你觉得你逃得过我的眼睛?”
肖勤快把说谎的极限天赋都逼了出来,半分钟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怔怔看着阿诺斯,忽然知道这场游戏已经完了。
他被抓到了。
“你真的以为这一切都这么简单吗。”
阿诺斯走向他,方才手机侧键叫来的保安也已经闻讯赶到。
“你绕开安检系统,靠黑市买到的建筑图纸找到这里,想要一夜成名?”
“求求你。”肖勤面露崩溃:“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监控有全部记录,这些物证也够定罪。”阿诺斯露出怜悯的表情:“律师执照不算好考,你这一辈子又实在廉价。”
他侧身叮嘱了几句,保安立刻会意,当即把肖勤带走。
老两口等了又等,第二天又失去了有关儿子的任何讯息。
他们在回国之前想最后见他一面,哪怕此刻已经心如死灰,又膈应又痛苦。
何知晟再也没回国这个家,但司机一直守着,表示去哪都行。
律所没人,家里也没人。
肖父实在没有办法,找进了医疗中心。
他们找到前台,询问何知晟医生的位置,被告知何先生今天并不值班。
正焦灼着,有个看似谦和的白发老人过来询问他们出了什么事。
一个小护士立刻过来帮忙翻译,向高层领导解释,这对老夫妇是何先生的岳父岳母,今天特意过来找他们。
“很巧,我现在要去拜访他,你们可以坐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