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表达愤怒的方式能不能不要靠愤怒嘶吼和掐脖子, 八个小孩已经有五个在哭了真的可以了!
源源不断的破防值汇到了柯丁账上,后者睡觉时嫌它们太吵, 不假思索地拍了静音键。
系统默默目睹全程。
整个公司,像你这样凡尔赛的也就五六个。
其他五六百个员工, 你知道他们挣破防值有多难吗。
智脑已经明里暗里过来巡查七八次了, 咱没有刷分这事简直说都说不清楚!
深夜里, 小混混们在哭着学三角函数和不等式,大混混在抽着烟疯狂思考报复途径, 蓝姐在笑眯眯地数钱以及规划商业版图。
只有某人睡得乐不思蜀,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睡眠质量。
人生的差距也许就在于此。
刀爷, 二十九岁,因故意伤害罪曾坐牢五年,牢中‘表现良好’减刑两年,目前还有七八个能使唤的成年打手。
他还算清楚利害关系,知道杀人偿命不能做得太过火,但又为了维护自己在街区的名声和威信,必须要让唐知这个混小子付出血的教训,以及把相关威慑力拉满。
这事要办得巧,办得不动声色,不能再惊动任何一个警察。
想来想去,还是挟持到暗巷里揍到服气最好。
刀爷从十几岁就在混江湖,如今奔三的年纪,见过的软蛋不计其数。
戴眼镜的,能考上大学的,考过几个证认识字的,在拳头铁棒下都能屁滚尿流,读太多书最后还是只能装孙子。
唐知只不过是这些人当中的又一个继任者,他打听过了,这人和蓝姐关系不深,平时都不怎么照面,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回家,一蹲一个准。
打听到这里,刀爷甚至有几分想笑。
也是,董原一个傻逼,能拿着大把的好资源折腾出这么个笑话,连入室抢劫的罪名都被人摁在头上。
蠢,太蠢。
麻袋一套,黑棍一敲,去他妈的摄像头。
他主意一定,立刻吩咐了人,在周三傍晚的学校门口蹲点。
放学铃一响,小鸡崽般的大量学生涌出校门,没过多久唐知就冒了头。
殊不知,蓝姐早就猜到他会被报复,照例打电话问了问。
“要保镖吗?”
“不用。”
“你不怕出事?”
“他们不怕出事就好。”
蓝姐啧了一声,虽然对这个身份成谜的青少年充满疑问,但聪明地选择什么都不打听。
唐知背着书包往外走,依旧是白白净净的清秀样子。
没等他多走几步,混混们已经前后跟上,其中一个如同开玩笑般搂上他的脖子。
“兄弟,请你喝杯茶,走吧?”
唐知不但没有反抗,而且还很乖巧地点点头。
“好啊,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