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照例给昏迷不醒的贺霜秋挂水,给金明茂看他受伤的头部。
“毒素搞不好已经注入他的脑子里了,你小心被他咬一口。”
金明茂本来还离病床坐得很近,一下子椅子立刻后撤两米远。
“不是说不会传染吗!”
“当然不会,贺先生打过血清了。”护士说:“但谁知道他醒来以后会怎么样,那可是脑袋被咬了,狗牙搞不好都扎进脑壳里了!”
话音未落,贺霜秋的指尖轻轻动了一下。
金明茂唰的起身,找了最近的铁杆输液架当成防身武器。
“他要醒了,他要醒了!”
护士也有点紧张,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轻唤:“贺先生?您还有意识吗?”
贺霜秋缓缓睁开眼睛,没有如狗一般汪汪大叫,还能虚弱地说两句人话:“我的头……好痛。”
“我……在哪里?”
金明茂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瞳孔,确认这个男朋友不会扑过来咬人,这才胆战心惊地坐了回去,努力摆出深情款款的表情。
“宝贝,你终于醒了!”
贺霜秋迟缓地转过头,眼神一时很难聚焦,许久才看清金明茂的脸。
“……你是谁?”
金明茂愣住:“我是你老公啊,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贺霜秋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血色。
“我结婚了?”
护士立刻叫来医生,拜托他们过来查看贺霜秋的情况。
同一时间,那个雇佣兵头子也快速赶到现场,握着贺霜秋的另一只手十分担心。
贺霜秋一时间被这么多人围着,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
医生示意其他人先什么都不要说不要问,简单安抚之后,问:“你好,我是负责你的医生,请问你还记得多少关于自己的事?”
贺霜秋很吃力地想了一会儿,说:“我今年十九岁,读大二,医学系,对€€€€期末考试!”
贺霜秋突然间露出惊恐无比的表情,慌乱道:“我的期末考试!我的绩点!我要补课,你们快给我拔掉输液针,我要去复习!”
金明茂如同被雷劈了,半晌接不住话。
这,这家伙被狗咬一口,灵魂都换人了?!
十九岁?你看看你这张老脸像十九岁?
你还读医学系?期末考试?!
他的腹诽涌到嘴边,又注意到对面那男人的焦急眼神,把话咽了回去。
不行,我还在考验期,我要好好照顾霜秋,早日拿下指挥官的位置。
€€€€就贺霜秋这副疯疯傻傻的样子,哪里还能领导这些武装部队和基建班子!
等这雇佣兵头子去前线了,自己又大权在握,那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宝贝,你缓缓,千万不要急,我等会陪你复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