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臻的睡姿很没有安全感,侧躺蜷缩着,据说这是人在母体子宫里时常用的姿势,这样能让人感觉到舒适和安全。
他将近一米八的个子,蜷缩在这么一堆衣服里,莫名被衬托出几分可怜。许风酿上前,发现他眉头紧锁,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眼睫毛微颤,红润的嘴唇紧绷着,莹出一点水光。
许风酿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重。
他情不自禁俯身,凑近方臻,近距离查看他的眉眼,视线最终停在了方臻的嘴唇上,紧紧盯着。
好久都没有过了。
真的好久了,他感觉自己也忍了好久。
忍到如今稍微一撩拨,几乎有燎原的趋势。
“方臻。”许风酿叫他,嗓子有点哑。
方臻轻哼了一声,语气有点不耐烦。
当然,他纯粹是被梦里的内容给气的。
他迷迷糊糊有意识时,发现眼前映入一双熟悉的眼,梦中令人气到减寿的情节、“许风酿”冷漠的态度和眼前这双有温度的双眸重叠在一起,他陷入恍惚。
许风酿目光灼灼,似乎下一秒就要亲上来。
他问:“你在我的床上,干什么?”
方臻猛地清醒。
但又没完全清醒,他嘴巴迷迷糊糊道出了真相,“我就是闻一闻……”
“闻什么?”
许风酿已经压住他,摁住他的下巴,眸光像是要把他吃下去,“分房不是你提议的吗?不想和我睡为什么又趁着我不在,跑我房间里来?”
他说的这个“睡”,听上去似乎有歧义。
可又好像真的含着那一层意思。
方臻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花香味,被这股味道冲击得直迷糊。
梦里“许风酿”没良心的表现还历历在目,可他的身体已经下意识贴了上去,甚至想钻进许风酿的怀里,鼻尖放在他的颈边轻嗅。
许风酿被他的动作搞得更热,“闻我?”
“不€€€€”方臻似乎恢复了一点理智。
他想推开许风酿,却被许风酿摁住手腕,鼻尖抵住他的脸颊,像是质问,也像是诱导,“你是不是又做那种梦了?需不需要我们再接吻?”
方臻愣了一下。
许风酿根本不需要他的答案,在他没回答时,已经轻轻亲吻他的下巴,吻从他的脸边落到唇边,轻轻啄吻。
引诱方臻这种事情,他似乎无师自通。
也可能是方臻孕激素上头,最近真的很需要他。
他眼神逐渐涣散,鼻腔里发出一点连他都害臊的动静,对于许风酿伸进来的舌头也不是很抗拒,手甚至挂在了许风酿的脖子上。
等反应过来时,他们亲了得有十几分钟。
如果不是门外忽然有人敲门,许风酿率先反应过来,放开了他,他们还会接着亲下去。
方臻有些气喘,看着许风酿去开了门,拿进来一个快递包裹。
他半躺着撑在床头,简直不敢相信。
不是,他刚刚是被许风酿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