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他,他要真这麽急匆匆嫁了人,那才真是如了那地主老爷的意。
“想啊。”谭佳音毫不犹豫地点头,他做梦都想,但他很快又自嘲地笑了笑,可他一个无权无势地农家哥儿,拿什麽让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付出代价?
宋惊蛰无视他的自暴自弃,问他:“你有钱吗?”
谭佳音愣了愣,脱口而出:“有十两。”
“够用了。”宋惊蛰满意了,放低声音,跟他低语了几句。
谭佳音瞪大了双眼,还、还可以这样!
“回去吧,以后对你立夏哥好点,这些都是他帮你想的。”宋惊蛰说完也没有跟他久待,转身将外头帮他放风还时不时凑耳过来探听的林立夏拉走了。
谭佳音看了眼宋惊蛰的背影,后脊骨发凉,他知道,宋惊蛰说这些都是林立夏帮他想的,是骗他的,立夏哥要是有这个心机,也就不会大喇喇地跟他大伯母吵架了,一个阴招下来,他大伯母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宋惊蛰的计策。
能够想得出如此歹毒计策来的人,怎麽可能是大姨母嘴里那个老实肯干的农家汉子?
立夏哥,知道他嫁的是个怎样的人吗?
总之,不管宋惊蛰跟谭佳音说了什麽,这天回去之后,没多久,宋硕果和谭佳音的婚事就吹了。
这也成了村里人后来津津乐道的事儿,宋硕果一个跛脚居然拒了一桩送上门来还不要聘礼的婚事儿,他疯了吧。
由于这事儿太过于离谱,村民们都把宋惊蛰他们买牛的事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