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哥累,他也累。
想到他们家还有十亩地要耕,林立夏活动了一下不太舒服的身体,觉得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非要圆房。现在好了,就他这个样子,别说耕地了,下地都吃力。
太耽误事了。
不爽的林立夏打开他和宋惊蛰屋子的门窗,散了散屋里的味道,去竈房吃了宋惊蛰给他留的饭,将床单被褥全剐下来,丢到水盆里,端着水盆去渠堰边清洗了。
没圆房前,林立夏一点都不清楚,两人只是这样那样一下,竟然会打湿半张床。
宋惊蛰那麽爱干净的一个人,不洗澡从不往床上躺,林立夏都不敢想,昨夜他是怎麽睡的。
蹲在渠堰边清洗被褥上的痕迹时,林立夏想他要是会针线活就好了,这样就能做个厚点的垫子,下次再圆房的时候,垫一下,惊蛰哥睡觉就没那麽难受了。
“立夏,洗衣服呢。”正想着,有同样端着衣服过来洗的媳妇夫郎们,跟他打了声招呼。
自渠堰通了水,村里的媳妇夫郎们就不爱去打水洗衣裳了,全都端着盆子到渠堰这儿洗。
地盘宽,不会打湿家里的院子,最重要的是,遇到个人,还能跟人閑聊一会儿,听听家长里短。
“啊。”林立夏不好意思地应了声,加快了手上清洗的速度。
村里人一般不怎麽清洗被褥,布会越洗越薄的,而做一床被褥,两边一折,怎麽都要一匹布。
洗坏了被褥就是洗坏一匹布,都是村户人家没人舍得。
因此这被褥都是汗得不行或是做了什麽事的时候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