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两人道:“不用了三叔,立夏去借牛了,等牛借回来,让牛翻翻就好了。”
宋福树不管他,直接下了地:“光让牛翻地,把根留在地里也不成,庄稼一种上去,又全都长出来了,还是得把根去了。”
“没事,我这地是要改成水田的。”宋惊蛰见劝不动,索性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等牛把地翻了,一罐水,这些草就全淹死了。”
“啥,你要学县令旱地改水田。”宋福树听宋惊蛰这麽一说,声音嚷得老大,“这可不成啊,这都是县令大人不懂种地,瞎折腾出来的做法,咱小门小户可折腾不起。”
随着渠堰周围的田地被富户疯抢后,新县令要旱地改水田的消息也在村里传开了。
对于新县令这种要改变老百姓种植方法的事儿,村里人万分不愿意。
他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种地种过来的,这新县令说改就改,要是种不出来粮食或是种出来的粮食不够吃,董县令会给他们发粮食吗?
幸好,董县令只是在大荒村和渠堰周边的荒地上乱搞,没到他们这些正经村子乱搞,不然村里的老人可不会依他。
皇帝尊老爱幼,上了七十的老人,不仅可以见官不跪,连皇帝都会下龙撵来搀扶。
县令没做什麽事还好,他要是敢动老百姓的根基,他们这些老人大不了一头撞死在县衙门上,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宋福树一嗓子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喊了过来,大家都用一副疯了吧的目光看着宋惊蛰。
这好好地不种,跑去改什麽水田,要是种不出粮食来,白花那麽多买地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