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娥瞧见她这样,幸灾乐祸地道了一声:“活该。”谁叫她想给她家惊蛰使绊子的,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二弟妹。”宋福堂又睃了眼郑月娥,郑月娥脸上的笑意僵住,低下头去也不敢再多说了。
屋里宋福堂和大人们在说话,屋外衆人也在议论着宋惊蛰。说他不该花那麽多钱娶亲。
宋家旺声音最大:“我一天在外累死累活地给家里挣钱,我自个成亲都没花上这麽多银子,你可真敢想,结果还真叫你给想着了。”
不怪他火气大,他跟他哥在码头搬酒坛子,搬一天也才挣十文钱。六两银子,他得不吃不喝,一直干两年才能攒下。
“家旺。”对于宋家旺毫不客气地指责,宋家兴看不下去,说了他一句。
宋家旺不乐意了:“他都花我钱了,我说他一句怎麽了。”
“那你也不能全怪惊蛰。”宋家旺不悦道。
这事是惊蛰一个人的错吗,明明他爷奶也有错,为何宋家旺就指着宋惊蛰骂,还不是看宋惊蛰好欺负。
宋家兴说完宋家旺,又调转过头来向宋惊蛰道:“惊蛰,你二哥就是这个性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宋惊蛰垂着眸,一副失落的模样。心里却在想,在这个家里真正在意他的只有大伯和大哥,其他人眼里只有他们自己和钱。
宋家旺觉得他每日搬货辛苦,但他从没想过,他每天顶着烈日暴雨下地也同样不轻松。他们吃饭的时候不会想到他是怎样汗珠子摔八瓣辛苦的,只会觉得没吃够,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