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馄饨汤太烫,刚才屋里的空调冷气又被厨房蔓出去的雾气压下去,他鼻尖浮起一层细碎的汗珠。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视线,梁序之搁下汤匙,擡了下眼,有些莫名的语气:“盯着我做什麽?”
钟晚笑了下,起身去不远处的冰箱里拿酸奶,“就是感觉,你现在这样好像更有烟火气了。”
梁序之扫了眼她这公寓里的陈设,淡笑着说:“也许是你把这里布置得很有生活气息。等下次去港岛,太平山那套房子你也可以重新布置一遍。”
钟晚挑了下眉,半开玩笑道:“那还是别了,那套房子太大,就算请专门的家居设计师重新弄都至少得花上十天半个月的吧。”
梁序之笑,嗓音温和:“又不着急,以后总能抽出时间慢慢添置东西。”
钟晚厨房没有洗碗机,虽然没有提前打招呼,但两人还是遵守了大部分情侣间约定成俗的规则——做饭的人不洗碗。
梁序之不知多少年都没有亲自动手做过这类家务活,起先做得很不得要领,比如洗一只碗要挤两泵洗洁精,好几分钟才搞定一只。
钟晚也不打算帮忙,就倚在他身后的墙上抄着手臂,一边欣赏一边笑。
好不容易结束“劳动”,玄关那边的可视门铃也响起,是林叔送行李和晚餐过来。
梁序之这会儿依然衣冠不整,钟晚就自觉过去开门。
林叔一手拎着保温食品袋,另一手拖着一只小行李箱的拉杆,“钟小姐,这是刚才梁先生要的东西,我给您拿进去还是放在这里。”
钟晚笑说:“放这就行,我们自己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