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连续几天脑袋都一团乱,问完才意识到,他刚刚说过的事,她居然又问了一遍。
“大概晚上十点落地。”
梁序之没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只吩咐道:“今晚你如果有其他安排就推了。”
第19章 chapter 19
钟晚整理东西的效率一向高, 刚才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客厅那些毯子、挂画、花瓶、摆件都已经收进纸箱里,衣橱里春夏的衣服也差不多叠好摆在床上。
到头来, 却是因为她自己多想,闹了个乌龙,白忙活这一场。
梁序之只是去英国出差,他也确实没必要跟她彙报行程。
接完电话,钟晚心情也说不出地複杂, 出了片刻的神,呼出一口气, 又开始折腾把折好的衣服都挂回去, 客厅装箱的东西再摆出来。
摆到一半,梁序之就到了。
钟晚去开门的时候, 看见他冷峻的脸, 一身黑色长款的羊绒风衣,戴了条纯黑的围巾, 携着寒凉的气息, 缓步进来。
也许上次的不欢而散让她印象深刻,时隔一周多, 再看到梁序之,感受到他迫人的气场,她还是下意识感到惧怕。
梁序之扫了眼她客厅里搁在地上的两个牛皮纸箱,音质偏冷, “这是在收什麽。”
钟晚擡起头, 视线同他交彙。
这样的目光和视角, 更让她回忆起上次他在车里逼问她的场景。
钟晚担心他再问,也不想提自己收拾东西的真实原因, 靠近两步,擡手去拉住他的大衣领口,扯出一抹笑容,“别管那些了。”
梁序之低头看向她。
她的手缓缓往上移,踮着脚环住他的脖子,脚踝也以很慢地速度贴到他小腿内侧。
梁序之没动,好整以暇地睨着她,薄唇微啓,嗓音如同冰雪划过沙砾:“不然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