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梁序之短暂退开,“开机仪式在什麽时间。”
钟晚呼吸还不太稳,想要再分开些,被他按住后背。
她只好就着这个距离和姿势,小声答:“早上六点。应该四五点就要準备收拾出门。”
梁序之被扫兴一般,微眯了下眼。
“大师算的吉时…港岛的人好像都很信这些…”钟晚解释完,又补充,“早上开机后,下午晚上都排了戏。”
窗外雨势渐大,夜色沉得如墨一般,雨声带着风声,透着苦涩与寒凉,有点像数月前,她最初在乌继山教堂见到他那晚。
梁序之笑了下,松了力道放她下来,语速缓慢,声线带着些许凉意,“下次,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你。”
第11章 chapter 11
钟晚回自己房间时,一颗心还像是浮在水面上,就像游泳的初学者,学会怎麽不让自己沉下水,却还不会前进。
她去洗手间时,看到自己没化妆却仍然比平时红豔一些的唇色,提醒她刚才都发生过什麽。
老实说,她生理上并不排斥梁序之的接触。
也许是因为他那副好皮囊,也许是他身上蛊人的木质香。
但钟晚又好像不喜欢自己这样,说不上什麽原因。
她宁愿自己是排斥的,抗拒的,虚僞的。
明早要开机,梁序之难得通情达理地早早放她走,可她躺在床上,自己却失眠了一段时间。
其实钟晚睡眠质量一直不错,小时候被锻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