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莫名,见唐晓翼点头,我眨眨眼,“所以是……什麽话?”
出租车靠边停了下来,唐晓翼抢先打表付钱,我没推辞拉扯,开门下了车。国大使馆正在一墙之隔的院内,我们就在墙下说话。
不远处,几名穿着国军装的卫兵正在巡逻,为了避免被他们盘问,我和唐晓翼刻意走远了几米。一簇蔷薇花在我们头顶烈烈盛放着,香气馥郁,唐晓翼身上的檀香却依旧缠绵地钻入我的鼻腔,我克制地往后退了一步,试图避开它。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像在黑暗中摸索电灯开关:“你还记得远东实验室吗?far east boratory。”
我答:“我曾看到过它的档案。这座实验室在八年前毁于一场火灾,你这次的任务难道便是调查它吗?”
“不,我和你坦白过,我的任务只有送文件。”唐晓翼说,“调查远东实验室是我的私事,而接收文件的任务对象便是当年的知情者之一,我必须去问一问他。”
他忽然举起手机,日光透过屏幕,直接反射到我的眼中。我下意识闭眼,避开这过分刺目的灼灼光线。
“抱歉,看来是我误会了,你跟远东实验室没有关系。”唐晓翼垂下手,表情看起来心事重重,其中却又隐含着奇异的“释然”,仿佛一枚重要心结已然解开。
我虽奇怪他的发言和作为,但也理智地没有追问。同事关系而已,最好不要干涉太多,做好份内之事即可。
唐晓翼却不急着去送文件,掂了掂那台刚到手没多久的新手机,和我谈起另一件事:“令书,等回了浮空城,别和协会打报告说我东西都找回来了。我们就按照我被抢劫的前提,写一份报告交上去,等协会给我报销了损失,我请你吃饭。”
我顿了顿,意识到他想薅协会羊毛,现在这是在和我串供,并试图用一顿饭收买我。我倒不反对从资本家手里抠钱的行径,因此点头同意,不放心地补充一句:“我不吃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