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青似乎是被吓得直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赵吏上前接住了他,看上去满脸无奈。
“你说他胆子大吧,他又怕厉鬼,说他胆子小吧,什麽事儿他都敢掺一脚。”赵吏把夏冬青放在宿舍椅子上,颠着手中的枪,看上去似乎很想给夏冬青来一枪似的。
王小亚低着头不敢看赵吏。
是她把夏冬青喊来的,气短,怕被骂。
範閑像是拎鸡崽子一样拎着一个中年略发福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见他们还不忘打招呼:“哟,都在呢。我把人逮过来了,一见我就跑,肯定心虚。”
不过讲道理,任谁大半夜看见一个长发飘飘还移动得贼快的人影不跑?
跑慢了都是对心理恐惧的不尊重。
九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夏冬青:“这孩子有点眼熟啊,他是易通灵体质吧?”
赵吏啧了一声:“阴阳眼。”
九婴擡起头看着他,月色下那双异瞳闪着细碎的光。
“我没说你、阴阳眼不是你这种鸳鸯眼。”赵吏深觉自己的智商有被拉低的风险,“说他容易通灵也没错。”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夏冬青如果只是能看见却不主动招惹的话还好说,但他既能看见又要仗义相助,久而久之就算是他不去找鬼鬼都会来找他。
九婴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轻哼一声。
鸳鸯眼怎麽了?怪是怪了些,能用不就结了。
“你们是什麽人?”说话间,範閑逮回来的那个人总算是有了插嘴的机会,强行支棱起来问了一句。
“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吧?”範閑把人往地上一墩,“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个废楼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