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般情况下新帝登基老臣们会例行催促的立后一事都被範閑扔出来的几颗大雷炸的没人提起。

婉儿能够理解範閑事务繁忙,很是善解人意。

範閑看着閑适的九婴却感到不爽极了。

他眼睛一眯,脸上堆起笑来,语气亲切极了:“姑姑——”

九婴背后一凉:“你这麽叫我肯定没好事。”

前几位有此殊荣被他这麽亲切喊过的,林若甫深陷修编字典人选筛查无法自拔,陈萍萍被抓了壮丁调查人员背景、制定工农商恩科章程。

王啓年不光没有享受到範閑的好声好气,反而被直接扔去给写骂人诗的打下手了。

那苗子有才,既狂又傲颇有魏征之风,要是不放一个老油条在他身边,範閑真怕他被人套麻袋打一顿。

王啓年成日跟着他擦屁股就和保姆似的,心累得人都憔悴了。

就连郭保坤都得了範閑一句软和话,他是宫中编撰,範閑捧了他两句他便自行把编修字典的章程这活揽去了。

範閑作为一个合格的甲方,光是九婴看见的打回郭保坤方案就有不下一掌之数。

这些人一个赛一个的惨,九婴听了这甜腻腻的一声姑姑,怎麽能不胆寒。

範閑往前凑了凑:“姑,现在我们都忙得抽不开身,我这还有一份关于女学女医女工的方案,你给盯盯?”

九婴:……阁下为何不当个人?

她叹了口气:“範閑侄儿啊,其实你不用把自己逼得那麽紧的,不管是工农商的问题,还是字典编撰女子解放,都不是一日能够促成的。”

範閑何尝不知:“可是再没有这麽好的机会了。”

趁着林若甫範建和陈萍萍还没有彻底老去,还对他有一份情意,他要是不抓紧时机大刀阔斧改革,再等然后那些老思想反应过来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