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迟清赫就睁着眼,任周弦的话在耳边回蕩,不是破罐破摔,是他控制不了,无法阻止。
紧接着,有一笨鬼钻进他脑子里,眼眶红红的,又抹眼泪又使劲吸鼻子,那麽可怜巴巴,让他心疼。
笨鬼,对不起。
躺不住,迟清赫坐起来,想问问周弦怎麽警告的,说了什麽,于是走到卧室门口,手擡到半空,还没敲便放下了,转身往回。
门忽地被打开。
“兄弟,你的脚步声比你还着急,让不让人睡了?”周弦重重踩了两步给迟清赫听,“真心疼就去看看,别磨叽。”
“……”迟清赫否认,“没有,我起来喝点水。”
周弦:“行了,我帮你去看看。”
“不用,没什麽好看的。”迟清赫拉住周弦胳膊,却被对方甩开。
周弦:“你不心疼,别拦着我心疼啊。”
“没你心疼的份,我自己去。”迟清赫挡在周弦身前,先过去开了门。
门是内开,刚打开一道缝,随即有个黑乎乎的身影,贴着门软软地往屋里倒。
迟清赫迅速蹲下,掌心托住荣泽的背,慢慢把门完全打开,听到熟睡平稳的呼吸,才稍微靠近些,确定没醒,才又小心翼翼将他的笨鬼抱起来。
“快一点了,你说你多狠心,是不是想冻死他。”周弦说得轻,“抱去床上吧,我走了。”
“别走,”迟清赫叫住周弦,“你这是吃醋了?”
“……”周弦一惊,显然没想到迟清赫能敬业到这地步,前任睡得跟猪一样死,还时刻提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