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吸血鬼叽叽歪歪地耍着无赖,迟清赫更烦躁了,烦荣泽直来直去的坦率性子。

血族到底是有多放蕩,把“卿卿我我”当成乐子,真没有欲望之外的东西吗?

哪怕一点点,哪怕稍微在意下他的感受。

但凡荣泽稍微有点在意,昨晚也不会无视迟清赫极力压抑的痛苦,并以此为乐,逼着迟清赫带他来南城。

说好不跟笨鬼置气的,迟清赫压下情绪,索性不搭理,开门準备下车,吸血鬼还在边上叽歪个不停。

“等价交换是建立在双方都同意的基础上,我同意你亲我了麽?没同意就不算,宠物少跟我谈条件,答应听你安排是因为我昨晚心情好。”

自己有多少年没爆过粗口了?

迟清赫依稀记得是在小学五年级,有一回和一六年级的男同学打架,边打边骂,相互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最后都被班主任请了家长。

那时候他的外公健在,父亲忙于事业,母亲在国外度假,是林文书匆匆赶到学校,将事情妥善处理。

放学回家的路上,外公不仅没数落他,反过来安慰他: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人呢?没有错就不需要承担责任。

是啊,何况是人,一个俗人。

迟清赫觉得当下的自己,就像一只快被逼急的兔子,随时会咬身边的吸血鬼。

不对,是逼疯。

“你哑巴啊?”荣泽不依不饶地掰扯着,“忘了自己宠物的身份,是麽?信不信我——”

迟清赫心里直接吼了声“去他妈的”,二话没说,强势扣住荣泽脑袋,再次将荣泽吻住,一并堵住他不爱听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