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谁跟你抢了?慢点。”

“咕咚咕咚咕咚——”

吸个血还能急眼,迟清赫又摸上荣泽的脑袋,嘴角不经意地扬起。

太爽了……荣泽一口气吸了个大满足,懒懒地趴在迟清赫胸口上喘着,迷迷糊糊来了困意,又打一哈欠,眼皮子睁不开了。

“困……”他嘟囔着。

脖子连着被吸半个月,迟清赫已经耐受了,疼痛不再鲜明强烈,取而代之的感觉很複杂,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硬要形容的话,大概是既排斥又享受。

他轻轻抱住荣泽,就一直抱着,活爹没当成,改当人肉垫了,滋味不赖。

等荣泽完全睡熟,才将荣泽抱回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中午太阳大,照进卧室的阳光却是柔和的。迟清赫站在床边久久未动,目光掠过荣泽红润的嘴唇,一点一点放大视角,看荣泽安静的睡颜。

好一会儿,他俯身慢慢靠近,将要亲上那唇时,最终压下杂念,又不自禁地伸出手,拇指指腹贴上去,缓慢摩挲起来。

触感软软的,有弹性。

下午,莱恩回来了,同时上门的还有两位师傅,进进出出地搬运床部件,之后大动干戈地在客房里敲敲打打。

迟清赫不了解血族的能力,没给荣泽买衣服前,荣泽自己会变衣服,但那位叫莱恩的荣虎先生,带着一个大号行李箱,鬼知道装的什麽。

“迟清赫是吧?”莱恩抱歉地笑笑,“有点吵,希望没打扰到你。”

“没事。”想到楼上的懒猪,迟清赫提醒,“荣泽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