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荣泽真的贴上来了。
只是很快,迟清赫如僵尸一般站着失去反应,任由荣泽跟西方人打招呼那样,用冰凉的脸蛋和冰凉的唇,以极快的速度在他两颊上各贴了贴,很轻,像风过无痕。
他面无表情地收下了这两个不掺杂一丝暧昧,连亲吻都算不上的贴面礼。
“好了。”荣泽意外自己不反感,迟清赫比血族那帮老家伙顺眼得多,顿觉自己赚大发了,语气轻快起来,“你是第一个让我不讨厌这麽做的,荣幸吧?别的人类可没这麽荣幸的机会。”
迟清赫:“……”
荣泽:“只要你听话,我可以天天亲你。”
迟清赫只当没听见,捞起盆里的衣服,取下晾衣杆上的衣架,已然心无杂念,眼中只有家务活。
怎麽是这副死样?荣泽不理解:“喂,怎麽不说话?”
迟清赫专心晒着衣服。
荣泽:“迟清赫,我叫你说话。”
迟清赫扫一眼荣泽:“说什麽,没看到我在晒衣服?閑着没事可以帮忙。”
“我亲了你两下,不需要做家务。”荣泽强调,“别忘了我的限定金皮,晒好快来找我,昨晚就想吸你的血,都没睡好。”
等荣泽进屋,迟清赫擡手摸了摸自己两颊,吹了会儿冷风,才接着晒衣服。
晒好衣服,他没有去二楼,就在楼下房间待着,却待不住,看到床会想起荣泽,想起自己半夜趁荣泽睡熟时,躲进卫生间做的事。
这半个月里,迟清赫打卡似的,楼上睡两天,楼下睡两天,轮着来。
不管睡哪里,荣泽晚上一到点会爬他床,像跟屁虫一样黏着他要吸血,吸饱了又可劲儿撩他,睡相差就算了,关键睡得比猪死,半夜几次往他身上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