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床上那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吸血鬼,迟清赫直接脱掉自己身上的羽绒服,递了过去。

谢修惊讶接过带着余温的羽绒服,顿时感动坏了:“我的好兄弟,你对我真好,我要是女的就嫁给你了,让你三年抱俩。”

“别恶心我,”一夜没睡好,迟清赫头疼催促,“穿上走人。”

“哎呀真暖和,我这就滚。”谢修刚穿上,眼尖地注意到兄弟左手食指上包着创可贴,便随口问了一嘴。

“不小心划破了。”迟清赫敷衍着,脑子里晃过某个略显暧昧的画面。

谁都有磕磕碰碰,谢修没在意,背上包走了。

等谢修一走,迟清赫返回二楼打开卧室门,猪还在他床上四仰八叉地睡着,别提有多香,要不是睡相太差,挺像一具尸体。

上午有课,他管不了吸血鬼,从衣柜里重新拿了件羽绒服套上,带上门后匆匆下楼,骑着山地车出发。

一路上风大,呼呼灌进耳朵里,迟清赫又开始头疼,所幸住处离学校不远,到教室坐下来缓了会儿好多了。

他收起心思,不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或许等吸血鬼醒来自己会离开,生活该什麽样还什麽样,这段魔幻经历仅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

然而到中午,迟清赫眼皮跳了几下,总感觉不寻常,不是他迷信,他去世的外公曾经就神神叨叨的,吸血鬼的出现算是坐实了。

谢修和舍友一起去了食堂,他骑车赶回家,直奔二楼卧室,一打开门,跟死猪一样的吸血鬼仍在他床上四仰八叉地睡着。

唯一不同的是,那猪光溜溜的,衣服裤子不知道去哪儿了。

“……”迟清赫移开视线,走过去弯腰捞起掉地上的被子,也不管髒不髒,抖开后往床上一甩。

荣泽回笼觉睡得正香,有什麽东西猛地甩脸上,他本能惊醒,眼疾手快地抓住被子想报仇,意识清醒,掀开被子一瞧,床边站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