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视猎物的眼睛,大发慈悲道:“我给你靠近我的机会,这是你的荣幸。”

迟清赫觉得不是像,眼前的男生是真有病。

“你叫什麽?”荣泽象征性地又问了一遍,不等猎物回答,补充了句,“不管你叫什麽,我会给你取新的名字。”

“不是,你脑子没毛病吧?有病赶紧治。”谢修先一步开骂。

有生之年,迟清赫第一次遇上这样直白又高调的追求方式。

虽然天生是弯的,但他也不是来者不拒,跟傻子没什麽可说的,于是拒绝:“我不需要这个荣幸,你给别人吧。”

“……”荣泽表情一僵,百岁以来,也是第一次在人类身上吃瘪,很快意识到自己目前是人类身份,起不到威慑的作用。

可恶啊。他感到烦躁,心里很不服气,偏偏在人群中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猎物远去。

是夜,一场冬雨来临,气温骤降。

迟清赫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见谢修仍在他房间里玩电脑,问:“怎麽还没走?”

“外面下雨了,今晚就睡你这儿。”谢修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正和舍友聊着周末爬山的计划。

迟清赫不爱与同学挤在空间过小的宿舍里,大一就在校外附近租了栋两层私宅。谢修是他唯一深交的朋友,俩人老乡,初中同班高中同校,又考上西城同一所大学,只是不同系。

屋里有客房,他自己住二楼,隐私空间足够,也就由着谢修偶尔留宿。

不过到了睡觉的点,迟清赫无情赶人:“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