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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遥无法辩驳,那时候太年轻的他,就是故意做给屈溯看的。自己男朋友从来四平八稳地像座山,他偏想看山崩地裂。可惜山一直都是山。
现在屈溯却这样问他。
原来那时候他都看见了。原来那时候他也在意的。
徐一遥夹带着几年前的怨怼:“你当时怎麽不说?”
屈溯却沉默。
徐一遥最恨他的沉默,忍不住刺道:“还是早上见我埋怨你,你也要找点对我的不满让我心里愧疚心里才舒服?”
屈溯哑然,半晌道:“我有次去接你,听见有人问你怎麽看上的我,你说我能包容你,不会因为一些小事乱吃飞醋。”
他隐去了很多词彙,那人不是只问徐一遥怎麽看上的他,而是问徐一遥怎麽看上这样一个年纪大性子无趣不会说话也没有共同语言的人。
他想如果他在徐一遥心里最重要的是这个点,那总不能任情绪毁掉徐一遥心中他最好的形象。
屈溯看着徐一遥,那双漂亮的眼睛垂着,长长的睫毛颤啊颤,最后才肯擡起来施舍他一个眼神。
那眼神并非他心中臆想的嫌恶或者不耐烦,反而带了些他说不出的难过。
屈溯只觉一盆冰水劈头盖脸地浇下,让他在温暖的室中陡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