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门突然被推开,何屿渡身上还披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和万殊这麽好,怎麽不跟他谈恋爱?”
尽管知道明霁和万殊只是好朋友,但何屿渡听了这番话,还是有点酸酸的。
万殊这小子当年待遇这麽好呢!
明霁忍不住笑了:“因为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如手足,不可或缺。”他擡眼看向何屿渡,眼神温柔,语气更温柔,“但爱人是心髒,只有你才能让我心跳剧烈,让我理智失控。”
何屿渡被他这话哄好了,但还是故意说:“我可没这麽重要,地球离了谁都会转,没有谁离开谁会活不下去。”
明霁没有接话,何屿渡随手拿浴巾擦了擦头发,去找吹风机。
吹风机的声音和热风萦绕在耳侧,何屿渡闭了闭眼,把出风口朝着额发吹。
一双温热的手贴着他的手背,然后从他的手里拿过了吹风机。
他没有睁眼,双手随意地搭在一旁,任由明霁动作。
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触碰到他的额头、耳朵,像是在擦拭珍宝上的灰尘,动作又轻又柔。
“我说过你很重要。”明霁的声音裹挟在吹风机的声音里,有些低沉,“对于我而言,你就和心髒一样重要。”
何屿渡睁开眼,看向他,本来习惯性想反问一句:那没有了我怎麽办?
可是对上明霁深邃的眼瞳,话到嘴边,又被他压了下去。想到分开两个字,他的心就有些闷闷的,不想说这种假设。
假设和玩笑话也会是伤人的尖刀,这样的锋利不该对着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