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便这麽自然而然地岔开了去。
何知望擡眼看向应无澜,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含着笑意:“好。”
他伸手接了茶,轻呷了一口。
“谢谢师公的画。”应无澜对慈祥的老人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他抿唇笑了笑,“很好看。”
何知望放下茶杯:“学画也好、学玉雕也好,我们这一门最忌讳抄袭剽窃。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谓穷困而改节。”
他说:“你要记住。”
应无澜认真地点点头:“我记住了。”
何屿渡小声跟明霁抱怨:“爷爷抢我台词。”
这种话不该他这个当老师的来说嘛。
何知望看了他一眼。
在他心里,何屿渡自己都还一团孩子气,出去旅游一趟,还捡了个学生回来。
他不操心谁操心。
明霁自然不会接何屿渡这话,他只是笑着握住了何屿渡的手。
何秉烛失笑摇头:“你也是当人老师的人了,该稳重些了。”
“我哪里不稳重。”何屿渡不赞同道,“我稳重得很。”
如果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把弄着明霁的手指,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沙发上坐着的连云舟在陪席玉聊天,席玉问起他林秋雨的近况:“你妈妈最近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