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重要。”明霁松开手,转身去行李箱里拿东西。
等他再回来,手里拿了一个长长的黑色木盒,他走到何屿渡面前蹲了下来,单膝跪地的姿势。
原本明霁是俯视着何屿渡的,如今两人的位置像是进行了互换,他需要微仰着头,看向何屿渡。
“在榕城正好碰上一场慈善拍卖会,看到邀请函里拍品里的画,便觉得正合适挂在你的房间。”明霁又说了一遍,“你很重要,比工作更重要。”
“在榕城的时候,看什麽我都想带给你,想与你分享一路的见闻,想你每天在做什麽,忙碌工作,可是稍有空閑,我就会想你。”
所以他一看到这幅画,就让商榷拍了下来。
“怪我了,怪我让你分心了。”何屿渡听着他这番话,脑子里像是有什麽东西“嘭”地一声炸开了来,像礼花弹、像烟花、像香槟的泡泡一层一层地冒出来,绚烂又肆无忌惮地填满了他的心髒。
他们近在咫尺,呼吸交缠,胸膛里的心髒跳得无比欢快。
明霁的心跳同样剧烈,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哑道:“怪我。”
“是我自己动了心。”
有风从窗户不请自入,撩动窗帘,传来旷野山谷一片轻微的簌簌声。
明霁低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也该知道我的。是什麽时候开始动心,喜欢你,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不见面会想念,见面又会心乱。”
何屿渡于他而言,是最特殊的存在。
曾经他是所有老师同学眼里的学校之光,是衆星拱月的那轮月亮,那时候的何屿渡,连个眼神都不曾多给过他。
后来他殚精竭虑夺权,亲手把明峰明棠送进监狱,衆叛亲离,所有人畏他惧他、诋毁他……是何屿渡,说他要清清白白地回万彩集团,要衣绣昼行,要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