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当年你们之中有一个人为我说话,后来的事都不会发生。”何屿渡冷冷道,“尤其是你,苏閑。当初骂我骂得最大声的就是你,原来只是因为你自己心虚,所以才要把我钉死在造谣者的耻辱柱上。”
“这件事跟明霁有什麽关系。”何屿渡顿了顿,有些别扭地开口道,“他曾经想帮我,是我自己不领情,怪谁都怪不到他身上去。”
苏閑听了,也不生气,反而低声笑了笑。
他擡眼看向明霁,端起了手里的酒:“对不起,喝多了,有点失言。”
明霁却听懂了。
苏閑不是在挑拨离间。
而是想让他知道,他的这番心思,没有白费。
不像当年,每次他想为何屿渡做点什麽,都会被何屿渡嫌弃“多管閑事”。次数多了,他再热的心也冷了。
此刻明霁的心滚烫地剧烈地跳动着,他看向何屿渡,眼里是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笑意。
陶然缓过身上一阵阵的痛感后,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此刻的形容狼狈得不行,脸色更是羞愤欲绝,他有些慌乱地从口袋里翻出了一个口罩和墨镜,戴在了脸上,然后匆匆离去。
苏閑看着,笑着又饮下了一杯酒,然后起身跟了上去。
“苏閑。”万殊有些迟疑地叫了他一声,“你想干什麽?”
“看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落水狗啊。”苏閑笑意不达眼底,朝他们摆摆手,“走了。”
何屿渡倒是有些好奇苏閑和陶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但此刻,他更想和明霁单独待着。
于是他看向了明霁:“走吗?”他很高兴。
他想,也只想和明霁分享这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