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屿渡对不起。”又一位同学站了起来,“这句对不起我们欠你太多年了。”
“对不起……”
“何屿渡,对不起。”
“对不起,何屿渡,我们错了。”
一声一声的对不起,有人站了起来,有人走到了何屿渡的面前来。
好多记忆中模糊的脸,这一刻与那天的天台上对他恶言相向的同学们的脸重合了。
何屿渡端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然后突然笑了。
“陶然。”何屿渡看向同桌而坐的陶然,此刻他那张精致俊朗的脸僵硬得像是戴上了一张面具。
他把手里的空酒杯朝着陶然砸去:“我当年怎麽你了。”
何屿渡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簇怒火,指了指站起来的一大帮同学:“他们都是你的好朋友,你的好同学,你相信他们谁都没有往外说,所以必须是我说的,只能是我说的?”
“我他妈的真的是瞎了眼。”何屿渡把陶然拽了起来,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仍觉得不够解气,又把他推到了桌边,“你说说,我哪里对不起你?”
酒杯陶然躲过去了,但那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痛得他浑身颤栗。
此刻,却没有人来拉何屿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