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屿渡听到他问:“今天去玩了些什麽,这麽晚才回来。”
这话听着,像是查岗似的。
何屿渡扶着他在石凳上坐下,心跳又有些不受控地乱了:“就和连小船一起吃了个饭,然后晚上去酒吧坐了会儿。”
“喝酒了?”明霁擡眼看向他。
明霁分明是坐着的,比何屿渡矮一头,可何屿渡却莫名不敢和他对视。
他眼神闪躲地移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嗯,喝了。”
明霁的视线落在宣纸上的一树海棠上:“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何屿渡反驳得极快,快得有些像是欲盖弥彰。
明霁看向他,手指在画上点了点,海棠树的花枝弯折崎岖:“院子里的海棠花枝看起来没有这麽弯折。”
何屿渡顺着他的指尖,看到自己的画,确实和明霁说的一样,院子里的海棠枝干挺拔,花枝葳蕤,并没有画中那麽弯折崎岖。
但是画画的时候,何屿渡自己心里是没想那麽多的。他忍不住笑了:“你做阅读理解呢?”
“那大概是我想多了。”明霁也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今天是故意躲我的。”
“我躲你干嘛。”何屿渡的语调微微提高。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只要他不承认,他就没有躲着明霁。
明霁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