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屿渡走了出来。
“他向来睡得晚,这会儿还在看文件。”万殊是个自来熟又健谈的性子,再加上何屿渡救了明霁的缘故,他现在已经把学生时期的不愉快忘了个干净,满心只有何屿渡这个老同学真不错,以后可以多来往的想法。
万殊说:“我带你过去。”
他的热情让何屿渡往后退了一小步。
万殊没有注意到,还在自顾自地说着:“门口有保镖,本来打算给他请护工的,他拒绝了,我和商榷,就是那天病房里的另一个人,他是明霁的助理。我俩工作忙得很,尤其是商榷,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我们都只能下了班抽空过来。”
“你要是有空,可以多来看看他,我都怕他一个人闷出毛病来。”
何屿渡听着,心里觉得有些违和。在他印象里的明霁,身边从来都是不缺朋友的,明霁性子温和,成绩优异,再加上那副相貌,一向都是衆星拱月的人。
他的朋友多得很,怎麽就成了万殊嘴里生病都没人陪护的……小可怜似的。
说话间到了病房门口,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万殊跟他们交代了一句:“这是何先生,他来探病的话不用拦着。”
病房门打开,何屿渡看向病床上的明霁。
他穿着宽松的病号服靠坐在床头,额头上缠着纱布,手臂上打着石膏,另一只手上拿着ipad在看文件,神色专注,眉眼沉静,仿佛外界的纷纷扰扰都和他没关系。
那些衆说纷纭的营销号、评论,那些谩骂、诋毁,都影响不了他分毫,他就那麽坐在那里,就有一种运筹帷幄的淡然沉稳。
何屿渡看到他这副模样,哪里还想不明白新闻的事。